男席设在宴会厅,谢侯、谢都督作陪正、副钦差,本族子弟倒有几个在当地公干的,品阶太低,上不了席。
酒宴按礼数进行,谢侯心里郁闷、忐忑着,华清驰来过两封信,第一封韩春旺下落不明,华九妹作为二娘做不了主;第二封,韩傻儿受封医王,华九妹更做不得主了现在是侯府之女对医王,上下易位,他哪有老脸再提前缘?
嘿嘿,他不提,韩傻儿更乐得全然没有这档子事儿,尊老敬老,叔伯挂嘴边,喝个热热乎乎就完了。
三巡五巡,终是谢都督养气功夫欠佳,借着酒意,盛赞过韩傻儿年少有为,问:“殿下以为陈郡谢氏如何?”答:“名门望族,根基深厚。”接问:“我家小妮如何?”答:“大家闺秀,才貌无双。”承接道:“如此,聘为妻室须辱没不了殿下。”韩傻儿站起,恭恭敬敬捧杯酒:“表叔抬爱了!晚辈纵有意高攀,奈何已婚约在身。”谢都督饮了,道:“纳为侧妃总可以了吧?”不可以,还有灵儿呢!
韩傻儿果断拒绝:“抱歉啊表叔,晚辈哪敢让侯府千金受这委屈!”谢都督脸紫了:“小子欺人太甚!”酒劲上涌,伸把去抓领口,谢侯惊煞,急呼:“兄弟不可造次!”谢都督犹道:“长兄勿虑!他一虚衔的外姓王,竟视我陈郡谢氏如无物!”抓着一硬物,翻开看看,紫金长命牌,吓瘫了吓傻了吓醒了,五体投地猛磕,颤声道:“罪臣万死!求殿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