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傻儿一度困惑,那一声奔月哥哥,那一抹羞,让他恍惚觉得,如果苟不雪当初不那么强势,也许他内心不会敬而远之——好嘛,前一句挺善解人意的,后一句又恢复本色了,而放任苟不雪冒险,重蹈苟不理、童心圆、景阳刚的覆辙,决非他所愿,便道:“妹子你说啥呢!我是那种不讲义气、不分好歹的人吗?放心,一准给你个计较。”苟不雪笑了,笑得很会心,潜意识里,她是把他当作更能两肋插刀的人了。
一对璧人,站在街角窃窃私语,少年高大英武,少女高挑靓丽,仿佛成了大德与波斯友好的另类象征。
苟不雪欲语还羞,她是见到韩春旺了,告诉他韩傻儿大难不死,还学了盖世医术和武功,他家人和她老爹苟史运都挂念他、盼他回去呢!
婚约一节,女孩家家的,鼓劲再鼓劲,楞是没张开嘴。那时韩春旺并未受行方堂控制,而是在修草堂行医授徒,听罢消息,出神一刻钟,嗣后仰天大笑,也没谢她,走了。
次日没见着,她以为他回圣泉村了,朔流而上,圣泉村没他的影,一诺千金,她二次下了扬州,却再没寻到韩春旺的踪迹……韩傻儿有了主意,辞别苟不雪回到住处,写下一道文书,大意是剿灭高邮案水匪巨头浪里鲨,幸赖丐帮尤其苟不理提供帮助,着有司衙门予以旌表云云,然后盖上钦差大印,交人分送蔡都督和节度使、按察使、布政使、指挥使。
又派两侍卫持钦差手令去各处牢房,查看剿匪进度,清点人犯,密嘱重点观察有无与苟不理容貌相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