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傻儿仿佛懂了,懂得不彻底,拔茂又为哪位贵妃所生?娘亲为何能执掌大权?为何那么早就放弃自己?养母江彩莲是谁......疑问成团,迷雾重重,他想刨根问底,一解心中疑惑,却无从开口,只好顺着话茬表明心迹:“折腾起来,遭殃的还是平民百姓峨眉从前的道长凌虚子,屡屡规劝黑衫会的宗主,也就是剑南王托孤给他的儿子,以苍生为重,勿再执念复仇而大动干戈,可这家伙就是不听,在月南山追杀我们不,还想在凌虚洞给我下套,趁机吞并峨眉剑派兴风作浪,幸亏我把这个祸害给除了。”
王痴涵盈笑嘉许:“傻儿好威武!怎么除的,娘亲爱听。”嗨!又让我显摆呢!韩傻儿兴致勃勃、绘声绘色地讲开了......王痴涵全神贯注地听着,心悬在嗓子眼里,生怕拉下一句,直到两个年轻机警逃遁绝处逢生,才长吁一口气,道:“多危险啊,为了他搭上自己,不值得。”韩傻儿想,我不干他,他狗娘养的还得干我,不忍拂这份关怀,答曰:“我知道了。”王痴涵又道:“要这个黑衫会,原本已随剑南王兵变全军覆没,力行帝奉行仁孝治国,不再保持高压态势,谁承想又死灰复燃了,也曾密令剑南指挥使清剿,一剿便销声匿迹,消停个三年两载,不知哪儿又冒出来了,朝廷也很头疼,傻儿你立了件大功!”
某人不谦虚地咧嘴嘿嘿:“是他们急着投胎,硬往手里撞,早遇见我,早杀得他们屁滚尿流片甲不回了!”着还举了举拳头,那架势不像孤身一人,倒像指挥千军万马似的。吹牛无伤大雅,不过嘛王痴涵微微蹙眉道:“傻儿啊,大开杀戒可不好,朝廷怀柔四夷,医者更要播仁下。”韩傻儿犟嘴:“一码归一码,该救的救,该杀的杀。”王痴涵停了停,开导道:“千百年来,琅琊王氏长盛不衰,你知道靠的什么吗?”韩傻儿摇头。的确,自秦以来,任朝代变换帝王更迭,琅琊王氏总是常青树,皇后、宰相高达百计,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个中缘由还真不清楚。王痴涵娓娓道:“娘亲告诉你吧,靠的便是:言宜慢,心宜善这六个字你琢磨琢磨,有益处。”
言宜慢,深思熟虑再开口,边边想边想边,谨防信口雌黄祸从口出;心宜善,无论好的坏的黑的白的美的丑的都一视同仁都一律菩萨心肠么?也甭,仁人君子巨贪恶霸都不与自己为敌都与自己和睦相处,无疑会减少对立面降低风险指数获取利益最大化,而善的范畴割弃了对恶惩罚的部分还算完整意义上的善吗?这是另种形式另重境界的明哲保身啊!
细细品味未果,潇瑛湘瑛购置一套贵妇人行头回来了,特别暖心的是,貂帽尾页较长,连颈部也遮住了。韩傻儿讨来会馆的屏风马车,套上三匹坐骑,亲自驾驭,载着三女驶向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