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娃娃脸,稚气尽脱,顽皮犹在,眼角过早添了鱼尾纹,似是饱经了风霜。
苟史运忙问:“郝姑娘,怎么是你?你爷爷呢?”
郝宝宝没心没肺地:“糟老头年前就去极乐世界了,我是新任掌门,嘻嘻,请喊我郝掌门!”
苟史运知道,大刀门低调不张扬,一向深居简出,但两派既有来往,掌门人殡天那么大的事,总该知会一声啊!未曾吊唁,便宜怪恐被人看轻,遂礼尚往来道:“郝姑娘节哀顺变吧!”
郝宝宝不以为意:“没什么哀可节,快八十的人了,武功尽失,早活够啦——嘻嘻,你得称我郝掌门——苟掌门,风闻贵派崛起两位新秀,是他俩吗?”边以手相指。
韩傻儿耳听鬼手作古,心生几分凄切,老头儿人不坏,尤其是,他是娘亲遇袭的知情人,人没了,又少了个线索。不便说认识郝宝宝,亦不便开口相询,默默做了闷葫芦。
火火绝对自信,相对于她,郝宝宝已成明日黄花,懒得喊掌门、女侠,亲近道:“宝姐姐,我是火火。”
郝宝宝打量一番:“咦,大姑娘啦!真俊,头发也新潮,咱们女侠,就该领异标新二月花!对啦,你不是要跟那个啥、那个——九妹家孩子喊宝阿姨吗?以后就喊吧!”
喊宝阿姨?火火懵圈,又百感交集,瞬间无语。
韩傻儿暗自唏嘘,韩傻儿韩奔月的名字,世人如郝宝宝者,早淡忘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