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掌柜的端出来一个锦匣,光看那匣子,便是用名贵的金丝楠木所制,里头必然是极其贵重之物。
只见那掌柜的缓缓的打开了那锦匣,露出一对翡翠镯子来,笑道:“若论玉,当然是贵国的和田羊脂玉为最佳,小的不敢糊弄殿下。敝铺只有这对翡翠玉镯,还能拿的出手来,还请殿下过目。”
只见这对翡翠镯子,颜色分布极其均匀的,而且灵动自然。但却不是纯绿色,而是鲜嫩、略带黄色调的绿色,似乎又含三分水气。
其实司马珂对翡翠并无研究,也是诈唬诈唬的,但是王曦的眼中却是一亮,笑道:“此乃翡翠之中的极品秧苗绿。”
司马珂见得她懂翡翠,顿时松了一口气,示意王曦仔细检查一番。
概是女性天生喜爱珠宝之类饰品,王曦虽然知道这是送给纪笙的,但是依旧乐滋滋的将那翡翠捧在手里,仔细查看了许久。
只见那秧水绿的翡翠玉镯,不但颜色极其均匀,而且灵动自然,似乎带了几分水气一般。又雕琢得极其光滑,毫无瑕疵,更不用说是没有半点裂纹了。其种水也极好,种质老,透明度极高。拿在手里,用手指轻轻的一敲,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王曦朝司马珂点了点头,意思这的确是极品,只是怎么也遮藏不住眼底的一抹忧伤之色。
司马珂笑笑,回头朝那掌柜的问道:“价值几何?”
那掌柜的挠了挠头,笑道:“既是殿下喜欢,便是小铺的莫之荣幸,求都求不来,岂敢再收钱,若被镇南将军知晓,必定砍了小的脑袋。”
不得不说,这扶南人的确是会做生意,明知道司马珂不可能白拿,但是这话说得令人听了心里倒是极为舒服。
司马珂笑道:“岂有不收钱的买卖,孤岂非成了占人便宜之辈,你尽管估价,若是过于廉价,必定拿你问罪。”
那掌柜又再推辞了三次,最终要了五十金币。五十金币,即五万比轮钱,足以买十余亩良田,可谓价值不菲。
司马珂在王曦审阅公文之际,便回府取了金币,故此身上带了现钱,当即付清。
付了钱,司马珂接过那锦匣,递到王曦面前,笑道:“慧君今日贵诞,此乃孤送给慧君之薄礼,且戴上给孤看看。”
甚么?
王曦眼中露出惊喜至极的神色,只觉鼻子一酸,一抹泪意涌了上来,双手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
琅琊王氏的府上,莫要说区区一对翡翠镯子,什么奇珍异宝没有,只是对于王曦来说,这恐怕是她一生之中,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她强行压抑着心头的狂喜,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锦匣,笑道:“殿下如何知道贱降的。”
司马珂笑道:“朕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便算出来了。”
王曦噗嗤一笑,低下了头去,不让司马珂看她眼中喜极而泣的泪花。
一旁的掌柜看出了名堂,也谄媚的笑道:“此对翡翠镯子,配上王妃的玉手,却是极好的。”
司马珂笑笑,没有说话。
王曦脸色一红,更是满脸喜滋滋的神色,也没有解释。
那对极品翡翠手镯戴在那芊芊玉手之上,的确煞是好看,更显王曦的秀外慧中、端庄美丽之姿。
王曦将那翡翠镯子戴在手上,仔细的欣赏了一会,怯生生的问下司马珂道:“殿下以为如何?”
司马珂笑道:“宝剑赠烈士,翡翠送佳人,皆得其所。”
王曦嫣然一笑,娇羞无限,又低下了头去,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摘了下来,用缎布包好,再装入锦匣之中,收入怀中,似乎怕戴在手上摔碎了。
两人告别了那珠宝铺掌柜,出了铺门,又翻身骑上马。
司马珂看了看天色,对王曦笑道:“今日既是贵诞,不若今日休假半日,由孤做东,我等去万福楼痛饮一番,不醉不休,如何?”
王曦羞涩一笑,望着司马珂的眼神之中,已满是小星星,似乎已经醉了一般,满脸的妩媚之意,低低的说道:“一切听凭殿下安排。”
两人一扬马鞭,便往长江边上的万福楼奔去。
……
从万福楼归来时,王曦已是醉醺醺,面若桃花,白里透红,煞是好看。
对于王曦来说,原以为是她有生以来最伤感的一个生日,结果却变成她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个生日,别提多开心了,饮的酒也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