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轰隆隆的门轴转动声,厚重的城门缓缓的打开,露出城门外的空地来。
司马珂长刀一举,率先纵马而前,直奔城外。
众晋骑依次列队,鱼贯而随,马蹄滚滚,向奔出城门。
司马珂勒住马缰,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城外的空气,一连关在城内将近一个月,城外的空气似乎都要新鲜一点。
背后马蹄声滚滚而来,六百精骑在沈劲和周琦的率领之下,紧随而来,又迅速在他的背后列好了队列。
司马珂抬起头来,向北门城楼上的卞诞,挥了挥手,笑道:“我去也!”
卞诞不善骑战,故留下看守城门,以防有变。
司马珂长刀一举,高声道:“随我来,放缓马速,不要太急!”
虽然城北离城东只有三里多路,但是等下有激烈大战,对马力消耗极大,所以当下保持正常速度节省马力,有利于接下来的冲锋。
六百精骑,跟在司马珂的背后,浩浩荡荡的向东门杀去。
就在此时,迎面突然奔来两名赵军侦骑,刚刚过了东门往北的拐角处,正并辔而行,有说有笑的向北门这边驰来,突然见得对面冲来一彪人马,不觉有点懵。
左边一人,尚在惊鄂之中,转头望向旁边的同伴,正要交流一下意见,却听咻的一声,一道流光闪过,那名同伴的喉咙便中了一箭,那箭的劲道极大,竟然透颈而出,尾部的铁羽还在呜呜的颤抖。
砰~
那名同伴一声不响的栽落于马下,那左边的侦骑这才如梦初醒,急声喊道:“敌……”
一个“袭”字还没喊出口,便又被沈劲手起一箭,射落于马下。
众晋骑去势丝毫未缓,跟着司马珂,践踏着那两名羯骑的尸身,滚滚转向东门。
东门的羯骑,依旧躺的躺,坐的坐,喝水的喝水,骂城的骂城,一副十分散漫的样子,丝毫不知强敌已来袭。
无论是石苞还是众羯骑,都没想到晋军缩在城中一个月不敢冒头,此刻会敢出城突袭,。更何况他们探知城内晋骑不过六百,而羯骑有两千余骑,一对一晋骑都不是对手,不用说是三倍于敌,除非晋军的统领脑袋抽风,否则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杀式的袭击。
然而,赵军的警戒系统自然不会如此形同虚设,虽然两名侦骑被射杀,但是当司马珂所率的晋军骑兵带动一溜的烟尘出现在东门转角处时,远处的赵军便已在瞭望塔发现了。
呜呜呜~
赵军的大营之中,响起了示警的号角声,随即号角声大作,如同飓风一般席卷历阳城东门。
只是,对于远在近两里外的赵军大营,足够有时间来做好迎战的准备,但是对于正在城楼下骂战的羯骑,似乎晚了一点。
司马珂听到敌军的号角声,知道已被敌军发现,当下手中长刀一举,高声喊道:“杀!”
轰隆隆~
六百精骑在司马珂的率领之下,齐齐一夹马腹,催动胯下的骏马将速度提快,如同铁流一般滚滚的杀向正在骂阵的羯骑。
正在骂阵的羯骑,听到示警的号角声,纷纷转过头去,望向自己后方的大营,满脸不解的神色,还以为自己的后营遭到敌袭。
很快,就有人听到了北面方向的马蹄声,急忙抬头望去,不禁大惊失色,惊恐的大喊:“敌骑,敌骑,北面有敌骑!”
众羯骑一脸茫然的望向北面,这才发现令人惊恐的一幕。
烈日当空,一片如林的长刀,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出一片夺目的光芒,如同一个小小的湖泊一般。
尘土飞扬,黄烟滚滚,六百晋骑如同一条巨龙一般,恶狠狠的扑杀了过来,离他们只有不到两百步的距离。
“上马迎战!”石苞失声大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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