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投降而来的袁军士卒,就有近乎十万人!
虽说为了安定人心,曹茂没有大肆去株连。
但光是收缴袁氏族人的财产,就大发了一笔横财。
细细算下来,此次出征不仅没有耗费过多的物资,甚至还有所盈余。
听了庞统的一番话,曹茂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冀州地域广袤,袁绍虽然死了,但想将此地吞下去,还需要时间细细消化。
更别说还有十万降卒。
只要给他点时间,将十万降卒训练成精锐之士。
届时统一天下,又有何难?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沉默的沮授,却是忽然站了起来。
“公与先生有何看法?”
曹茂笑着道。
“主公,请容属下问一句不该问的,”沮授拱了拱手,沉声道,“就算主公将北方一统,届时当如何自处?”
此言一出,大堂内的众人面容顿时有些古怪。
眼下曹茂占据司隶州、并州、冀州,西凉马腾虽为凉州刺史,但却也同样效忠于曹茂。
因此他实则是占据了四州之地!
但偏偏眼下他的官职,却仍是河内郡太守。
以一郡太守之职,管辖四州之地,如此情形,可谓是当世头一遭。
而前些日子,曹茂已然派人去向许都汇报大捷的消息,但时至今日,朝廷却仍未有动静。
若是将来曹茂拿下幽州,再被朝廷或者曹操撤职,岂不是一切付出都打了水漂?
曹茂眯眼看向沮授,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这沮授不愧是有雄才大略,一针见血地说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以先生看,我当如何自处?”
沮授捋了捋短须,镇定地道,
“主公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便是尽为人子的本分,听从丞相发落。”
“但以主公的性格,定然不会如此。”
“因此主公势必要走第二条路……”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着曹茂,
“那便是与丞相、与朝廷……决裂!”
堂内众人顿时一阵骚动。
一旁的田丰赶忙起身,拉了一把沮授,低声道,
“公与,不得胡言乱语。”
但沮授却仿佛没有听到,身子扎根般立在原地,眼睛只是盯着曹茂。
“元皓先生,”曹茂叫了一声田丰,随意地道,“我不是袁绍,忠言逆耳的道理却是知道的。”
“诸位在我麾下,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不会因此来怪罪你们的。”
田丰心中松了口气,也放开了拉着沮授的手。
“我知道对于将来之事,大家心底都有很多疑虑,今日将大家叫来,也便是为了说个明白。”
曹茂缓缓站起身。
不管是庞统、徐庶,亦或是关羽、吕布。
他麾下这些文臣武将,追随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效仿汉初的韩信、张良等人,追随曹茂建立一番伟业,从而出人头地、青史留名?
但曹茂眼下不过是小小的郡守,能够任命的不过是郡丞、都尉之类的郡官员。
连校尉的官职都无法任命,更别说封侯拜相了。
因此别看他手下人才济济,却是连一个正八经有官职的将军都没有。
“如今大汉暮气沉沉,天子孱弱,不足以辅佐,我……意欲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