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段长城障塞防线,东北处,夜,朔风凛凛。
“主公,我军明明可以正面突袭,为何要绕行这么远,这不是平白多出数十里来?”典韦骑在战马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紧紧跟随着吕布,眉头紧蹙的盯向黑漆漆的前方,言语间带有疑惑道。
“哒哒哒~”两千余匹战马,在汉骑的操控下,行走在寂静的深夜,汇聚发出细微的马蹄声,错非有破布包裹住这些马蹄,恐这汇聚的响动会更大些,为避免己部突袭时,所发出的声响,引起鲜卑强骑的警惕,在麾下将士出营时,皆人含草、马衔环,加之夜盲症的缘故,吕布让参与突袭的汉军骑兵,俱以绳索相持前行。
吕布隐于黑暗里,明亮的双眸,反射出些许精芒,低声道:“此番我骑兵突袭一方阵的目标,是突进这鲜卑大军营地东北部,此处聚集着大量的鲜卑强骑,唯有将所携的易燃之油抛洒至该地,才能为神机营行火攻创造条件,如此才能趁乱击溃聚集的鲜卑强骑。”
“比之敬明要绕行至鲜卑大军营地西北处,我军走的路算少的了,就你这莽撞性格,真要让你随文远正面突袭鲜卑大军营地,恐我军各部尚未到预定之地,你就敢独自一骑,突杀进营地,从而让魁头他们心生警觉!”
见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皆被自家主公洞察,典韦在黑暗中挠头憨笑。
就典韦这莽撞性格,除了吕布能够压制外,即便是强如李存孝,也未必能够在关键时刻约束他。
“仗,有你打的,现在老老实实的跟随某前行,敢坏了大事,看某不剥了你的皮!”吕布半开玩笑的低声喝道。
为了今夜这一战,吕布尽起平城段长城障塞防线汉军,为实现火攻鲜卑大军营地的策略,吕布将麾下战马尽数拉来,除自己领了一部外,李存孝、张辽各统一部,分别对鲜卑大军营地东北处、正营、西北处行突袭之举。
此战若成,则鲜卑大军营地必败,反之则长城防线失陷。
所以此战对吕布来说,无疑是一场豪赌。
再者吕布之所以率部前往这东北处,是因为此地所聚鲜卑强骑最多,难度大的战斗,理应由自己来正面解决。
透过天眼,吕布率领麾下骁骑,轻松抵达鲜卑大军营地东北五里处,朔风凛凛,吹在脸上如小刀割肉般。
此时整个鲜卑大军营地,有数十处篝火在燃烧,照亮周遭,不时尚有几声马鸣声响起,巡逻警惕的鲜卑游骑,正在与自身做着斗争。
看着不远处的鲜卑大军营地,骑在赤兔上的吕布,脸上浮现出几分轻蔑的笑意,方天画戟紧握于手,虎目迸射出几分精芒,在这寂静的深夜,发出响彻云霄的怒吼:“骁骑,突袭……”
“哈……”
原本寂静的深夜,骤然间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麾下聚集的骁骑,此时怒抽胯下战马,在自家统帅的引领下,悍然对不远处的鲜卑大军营地发起进攻。
“哒哒哒~”
战马群在疾驰下,发出阵阵马蹄声,随吕布率先突阵的并州狼骑,挥舞着手中的马槊,准备袭杀欲反抗的鲜卑强骑。
“敌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