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本初当真是高看某了,某不过是一介武夫,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那都是国家赐予的。”
“如今某暂驻于北军驻地,未得国家召唤,进入那西园新军序列,又有何德何能,去扼制那十常侍之势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吕布不顾聚英舍内众人异样的眼神,给自己倒了一觞酒,随后便一口饮尽那美酒。
坐于主位的袁绍,听吕布讲到这里,右手紧捏着那酒觞,眸中更是闪过一丝厉色,此僚真不识抬举!
鲍鸿重顿手中的酒觞,看向吕布厉声喝道:“吕奉先,难道你就甘愿充作那阉人张让的走狗?!”
“大哥,哪里响起的犬吠声?”吕布随手放下手中的酒觞,转身看向曹操说道:“怎这声音让某心中这般烦躁?”
曹操嘻嘻笑道:“奉先说笑了,哪儿有什么犬吠声,那是子明在向你质问,为何要做中常侍张让的走狗!”
“哦?”吕布恍然大悟,旋即便带有煞气的盯向鲍鸿,怒声喝道:“直娘贼的!某在前线杀敌的时候,你这厮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你有何资格在这里质问与某?!”
“你……”见吕布这般神色,那原本愤怒的鲍鸿,立时被吓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吕布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煞气,非常人所能抵抗的。
也是受这一变故,使得在座的众人,这心中皆为之一颤,吕布这骤然爆发出来的煞气,那实在是太惊人了。
莽夫!
端是个莽夫!!
“呵呵,平胡校尉好大的架势。”袁术倚靠在靠椅上,眼神中流露出轻蔑,神情间带着几分冷色,言语间带有玩味道:“这聚英舍乃名士聚集之地,似平胡校尉这般粗鄙的行为,当真是有辱这聚英舍之名。”
鲍鸿内心深处惧怕吕布,但这并不代表着袁术心中就惧怕吕布。
出身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这使得袁术的内心极为骄傲,除了对同为士族出身的官员、子弟,袁术会显出几分尊敬外,至于其他出身的存在,那袁术就从没正眼瞧过。
“嗯?”见袁术这般说,吕布故作疑惑的再对曹操询问道:“大哥,不知此君是谁?某眼拙,还真不知道。”
曹操喝了一觞酒,微微一笑道:“奉先,这位可是四世三公袁氏嫡脉子弟,袁公路,你在雒阳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怎能不知公路之名啊。”说完曹操这神情间,‘浮现’出几分责怪之意。
“哦哦~”吕布轻拍脑门几下,故作懊悔的说道:“某当是谁,原来是公路啊,失敬,失敬。”
讲到这里的时候,吕布端起一觞酒,遥对袁术一礼,随后便说道:“某此前一直以为这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只有本初这一位英雄豪杰,不曾想却落下了公路,实在是该死,当罚一觞,当罚一觞啊!”说罢,吕布便将酒觞里的美酒一饮而尽。
“你!!”袁术听到这里,当时就炸了,怎么,你这莽夫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某这名望,还不如袁绍他这个庶生子?
对于内心极度骄傲的袁术来说,吕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这样的话出来,那分明就是对他最大的不敬。
说着竟直直的站起身来,抽出身上的佩剑,神情愤怒的指向吕布,“吕布,某要杀了你这厮!!”
见袁术这般,吕布斜靠在靠椅上,手中端着酒觞,神情间浮现出似轻蔑、似玩味的笑意,就这般看着愤怒的袁术,整个人是那般的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