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凤姐抬手俩耳光,小丫头两腮登时赤胀起来。
“犟嘴!屋里没人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平儿忙劝那小丫头:“还不快从实跟奶奶说。”
“真的没看见奶奶来……”
“平儿!”凤姐一声喝令,“叫人把烧红的烙铁拿来烙她的嘴!”
小丫头见凤姐动真了,赶忙哭道:“是二爷让我在这看着奶奶的……”
“二爷叫你看我做什么,难道还怕我回家?”凤姐回手拔下一根簪子,朝着那小丫头嘴上乱戳,“你说了,从此以后我疼你;你若不说,立等拿刀子来割你的嘴!”
唬得那小丫头一面后躲,一面哭求,“我告诉奶奶,求奶奶别说是我说的……二爷吃了酒回房,打发人来瞧二奶奶,说才坐席,便拿出银子让我给鲍二老婆送去,鲍二老婆就来了……”
凤姐听闻,脑袋轰的一声,立时起身一径往家中赶。
到了院门,又一小丫头放哨,见了凤姐缩头要跑。
凤姐当即提名喝住。
这小丫头见躲不过了,索性跑过来说:“我正要告诉奶奶去呢,可巧奶奶来了。”
“告诉我什么?”
“二爷叫了鲍二家的来——”
啪!
凤姐扬手一巴掌打过去,“早干什么去了!”
小丫头一个趔趄闪开一旁,一动不敢动。
凤姐径至窗前,正听里面调情说笑:
“什么时候你那阎王老婆死了就好了……”
“她死了,再娶一个这样的,还不是一样……”
“她死了,把平儿扶正,只怕还好些……”
“平儿也是一肚子委屈,如今也不敢让我沾一沾了,我命里怎么犯了夜叉星呢……”
凤姐气得浑身乱战,回身甩了平儿一耳光,扯开步子蹬门而入,冲上炕按着鲍二家的一顿抓打。
“野牛肏的淫妇忘八,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偷主子汉子,还要治死主子老婆,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贾琏惊了一跳,忙穿衣欲外躲。
凤姐随即下炕堵在门口,打骂平儿道:“你原来是和那淫妇忘八一条藤儿,当面哄我背地里合伙儿害我!”
平儿哭着爬上炕,与鲍二家的厮打道:“你们做这些没脸的事,拉扯上我做什么……”
贾琏上去一把将平儿扯了下来,踢骂道:“小蹄子,你也动手打人!”方才见凤姐打鲍二家的,他不好怎样,已经忍了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