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剑回想着白天发生在公堂上的一幕幕,瑟瑟发抖。
“不行,本官得去武大郎炊饼铺亲自走一趟。”
“来人,备马!”
不多时。
范剑的马车,就到了武大郎炊饼铺门口。
此时。
已近黄昏。
北风呼号着,严寒的傍晚街头,显得更加肃杀。
范剑穿着厚厚的皮毛衣服,搓着双手,从马车走了出来。
武大郎忙着打烊,见到范剑,也爱理不理的,“知县大人,对不起啊!我们店铺已经打烊了,想吃炊饼明日请早。”
“不不不!”范剑急忙解释,“武家大郎误会本官了。”
“哦?那知县大人莫不是来找小人要‘仙方’?”
“小人早就说过,待小人回忆起‘仙方’的内容,就会将其交到知县大人手上,再请大人献给当今圣上。”
“‘仙方’作为给当今圣上的献礼,自然马虎不得……小人不敢敷衍!必定得等‘仙方’的内容,回忆完全、确保百无一失之后,才敢交出……难道,知县大人不相信小人之人?”
武大郎沉下脸来。
见武大郎误会,范剑慌了,急忙笑脸相迎,解释道:“大郎误会本官则个!”
“‘仙方’之事,非同小可,自然是要确保万无一失……你慢慢想便是,本官哪里敢催?”
“本官今日前来,是在今日公堂上审案的时候偶然得知,花家那李氏,心怀不轨,将三番五次,对大郎使坏……眼下本官已经那毒妇,杖责20大板……”
“只是,本官还不清楚那毒妇,让大郎无端蒙受多少损失,所以特意前来一问,也好给大郎从那婆娘身上,讨要一个说法。”
范剑道。
武大郎也不傻,知道这狗比县令,嘴上说着是要帮武大郎找李瓶儿算账,本质上是来邀功的。
估计顺便还想打探一下,武大郎对这个判决,是否满意。
哈哈。
这狗比县令。
果然。
听话得……
就像一条狗!
不过。
也好。
这范剑要是不提这一茬,老子都快忘了那婆娘的恶毒。
你这么一提起。
老子这口气,真个是咽不下了。
好你个李瓶儿。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叮当猫呢?
还有。
李瓶儿今日在公堂上吃了瘪。
依照那婆娘的尿性。
武大郎知道,李瓶儿迟早,还是会将这笔账,算到他武大郎头上。
既然如此。
先下手削别人,后下手被人削!
老子才不要当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哼哼!
武大郎立马川剧换脸,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知县大人,那泼妇,确实可恶。”
“至于小店的损失,真个是无法估量。小人这炊饼铺,原本开得好好的,没想到却被那婆娘搞得乌烟瘴气,差点破产……如若不然,小人也不至于走到,连个干活的小丫鬟,都要向知县大人讨要。”
“托大人的福,如今生意好转了不少。只是,又担心那李氏,又来使坏,所有的心血,功亏一篑。”
“只不过,小人听说这花家的背景不俗,那花太监,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小人心中即使想讨个说法,亦不敢连累知县大人。”
范剑其实心中也明白,这武大郎当真就是借驴下坡,睁着眼睛说瞎话。
什么炊饼店也要破产?
什么连个丫头都请不起?
明明是这武大郎,变着法的哭穷,向他范剑要好处费呢。
但眼下,“仙方”可是被武大郎拿捏在手中。
范剑明知道是坑,也只得往里跳啊!
他狠狠心,决定豁出去了。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难道他花家权势滔天,就能将无法无天?”
“大郎莫要放心,即使花家就是那玉皇大帝的孙子,本官都会给你讨个公道。”
武大郎暗暗窃喜,面上却不露痕迹地问道:“知县大人,此话当真?”
范剑:“自然做不得假。”
“好!”
武大郎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道:“知县大人。”
“我,武大郎,实名举报花家大酒楼,使用地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