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很愉快，所以大家抄录的速度也很快。

没多大的功夫，白马书院的学子们，不管是贵院还是清院，火力全开。

杨默要的同流合污合同，李世民说的同气连枝合同便抄录了几百份。

长孙无忌亲自上前，一张张的收回，而后飞快的审阅着。

“这张有错字，不能用。”

他的阅读速度很快，刷刷刷像是人体扫描机一般。

指出错字的同时，还向写这份合同的学子看了一眼。

那学子瞬间面红耳赤起来，写错字这种事，着实和公开处刑差不多，让他无地自容。

合同写好，签便不是什么难事。

杨默亲眼看着所有人在合同上签了名字，方才交给李世民。

至于说接下来他怎么分配，便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彻底忙完，已经是午夜时分。

整个洛阳正街上没有了傍晚的热闹，但合同签完，不管参与的人愿意不愿意，反正现在已经被迫上了船，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因此便又重新叫了酒席，打算庆祝一番。

杨默没有这个兴趣，连不胜酒力的借口也懒得说，留下了王营和李白等人，带着荀彧离开了酒楼。

从酒楼里出来，冷风阵阵，荀彧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

跟着杨默一起抬头看向夜空。

一轮圆月孤零零的挂在漆黑的天空，颇有些凄凉的味道。

“快过年了啊。”

杨默感慨了一句，荀彧也跟着道：“是啊，也不知这个世界的年有何不同。”

“基本上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本质就是聚一聚嘛。”

对于过年，杨默并没有太大的期待。

自从离开学校之后，他便没有居住华人区，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过年的折腾了。

记忆之中的过年，还是小的时候。

“我小的时候过年还是有些意思的，每年家里总会杀一头猪，杀猪、放炮和压岁钱，对了，还有新衣服。”

杨默陷入了回忆，脸上挂起会心的笑容。

“我小时候的过年却是和公子不同，记的最深的便是祭祖。”

荀彧也回忆起自己小时候过年的经历，心情瞬间好很多。

“至于说杀猪？公子可亲自杀过猪么？”

谈到这个话题，荀彧显然性质很高。

杨默有些意外：“怎么？文若没见过杀猪么？”

“圣人云：君子远庖厨，在下自然是没有见过的。”

荀彧的语气颇为遗憾：“而且猪肉也不好吃，太脏了。”

杨默作为一个资深肉食动物，对牛养猪的食用历史算是有些了解。

在这个世界，猪肉也和前世的历史地位差不多。

此时民间也好，达官贵人也罢，都不喜欢吃猪肉。

而且猪肉的价格也不高，因此养的人也少。

听到荀彧对猪如此评价，杨默撸起了袖子：“猪肉太脏？那是你们不会做。”

要说做吃的，杨默算得上是这个世家里第一等的高手：前世漂在海上的还时候，杨默吃不惯各种罐头和西餐，于是就开始根据食谱琢磨做饭。

某段时间，对美食最狂热的时候，整条船的饭都是杨默带着人一手搞定。

“难道公子会做么？”

荀彧眼睛一亮。

“会做么？只怕在这个世上，若说做饭，我称得上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