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师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少年,他并不认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见过。
毕竟每次的试炼大会都要见很多的新弟子,除了那些天赋极好的以外,其他的跟还真的很难留下什么影响。
“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就行,有什么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谷师淡淡的说道,俨然一副仙家做派。
洪大重重的向着谷师磕了几个响头,额头被地上的石子磕破,渗出丝丝鲜血,也依旧不停,而是带着哭说道:“求仙师做主,求仙师做主啊!”
站在韩延身边的一个少年小声的说道:“这得是多大冤屈才能磕成这样啊!”
“也许是死了很多兄弟也说不准啊!”韩延也小声的回应着少年。
少年没有想到韩延居然会这样说,一时间居然还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终于在磕了几十个响头之后,洪大的额头已经完全的磕破了,鲜血四流,遍布在整张脸山上。
引得不少的女弟子纷纷扭过头去,不想看这血腥的一幕。
洪大声泪俱下的开口说道:“我的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大哥,都在这晶石脉矿里被人杀了!”
谷师瞳孔瞬间收缩,居然在他看守试炼的时候有人敢杀人!
这要是传出去,那他的名声岂不是就毁于一旦。
齐秀朝也是一脸震惊,明明早就已经反复强调过,同门之间不允许痛下杀手,为什么还有人敢跨越那一条界限,去挑战灵剑山的权威。
而在场其他人在听到此话以后,也都纷纷都吸一口凉气,居然有人敢杀人。
若是只是被妖兽所杀,他们还远远不会有如此惊讶,因为妖兽都在脉矿深处。
只要你不去,你甚至连见到妖兽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是人就不一定了!
人是一直都在不停地活动着的,而且你永远都无法知道,你身旁的这个人究竟是真的想和你结伴而行,还是说只是想要你口袋里的灵石。
而韩延身边的那名少年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韩延,没想到面前的这个人随口一说居然就猜中了。
但是看着韩延嘴角略微翘起的笑容,少年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往后撤了几步。
谷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冷声询问道:“那你可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兄弟?”
洪大点了点头,又抹了抹流到眼眶周围的鲜血,说道:“回禀仙师,弟子知道,而且那人还就在场中!”
听到这话,所有的弟子突然心生凉意,警惕的看着身边的人,生怕被自己视为同门好友的师兄弟,居然是个残害同门的恶魔。
尤其是刚才的那名少年,看着韩延脸上的嘲弄之意,又往后退了几步。
洪大在谷师的许可之下,环视着周围的人群,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不仅是害怕他此时的恐怖模样,更是害怕这个少年倒打一耙,污蔑自己。
最终,洪大的视线停留在了外门弟子这边,手臂微微抬起,指向了韩延。
当所有人看清了洪大所指的人物时,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他?
随后以韩延为中心,方圆两三米的距离之内,所有人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尤其是刚才的那名少年,更是退到了人群之后,心里还在不断的祈祷着,刚才韩延对他的影响并不深刻。
而韩延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总有麻烦找上门!”
谷师难以置信的看着洪大手指所指的方向,再三确认,是韩延无误。
“怎么办,怎么办?”谷师内心正在疯狂的挣扎着,依据门规,残害同门弟子者,杀无赦,可是,韩延不能杀啊。
就这样,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并没有想象中之中的爆发出一场盛大的判决仪式。
眼看谷师居然没有立刻将韩延缉拿审问,洪大又跪倒在谷师的面前。
大声的哭喊着:“请仙师做主,请仙师做主啊!”
而这时,谷师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了,向着韩延,冷声询问着:“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这话听得不仅韩延一头雾水,就连洪大也是一脸困惑。
辩解?为什么要辩解?难道不是应该直接使用仙术审问吗?
哪有犯人就在眼前,不问他承不承认犯罪事实,却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辩解的啊!
这是,顾妙音才终于察觉,这个人身上所穿得服饰,居然跟她在晶石脉矿里第一次跟韩相遇时,那被吞金鼠所杀之人的服饰,有几分相似,似乎是来自同一个家族。
顾妙音刚想出言解释什么,却听见谷师的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下任谁都能够看得出,谷师非常明显的在偏袒韩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