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拳爪刚一接触,立觉对方手指坚硬如刚,且指尖透出丝丝劲气,犹如五把小刀,刺得自己的拳头生痛。
伍建北大惊,他万没想到对手小小年纪,爪功竟然也如此厉害,自己得师傅传授的猿猱伏地拳也练了二十多年,这一对拳头可碎石破树,居然挡不住对手这一爪。
在这一闪念之间,他也来不及多想,匆忙收回拳头,低头往前一窜。
薛玉婷反手一抓,就听“撕拉”一声,当即抓破伍建北的后心衣服,在后背留下五道清晰的血痕。
伍建北强忍疼痛,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对手的进攻。
薛雨婷身法飘逸,出招迅捷飘忽,双爪坚不可摧。
猿猱伏地拳本是一套灵活多变的拳法,然而在薛雨婷的进攻之下,伍剑北哪里还有如猿猴一般的灵活,只剩下了伏地,偶尔得靠前滚后蹿,方能躲过攻击,战况有说不出的狼狈。
场边的伍建雄看到这一切,哪里还有刚来时的骄横,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虽然他的武功比伍建北高出一筹,但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将伍建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他亲自上场,恐怕也会陷入苦战,逍遥双剑竟然如此厉害!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师父。
之前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魏畏然此刻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面色铁青。新笔趣阁
而寒山山派的门人则精神大振,同时也有些羞愧,因为当逍遥派的这两名弟子来到客栈时,寒山派上下包括冷云天心中是有点失望:因为他们觉得逍遥双剑的武功固然还不错,但根本不是巴山怪叟魏畏然的敌手,逍遥派掌门未免对寒山派太不重视,竟然不亲自前来。
如今他们见薛雨婷轻松的压制住难缠的伍剑北、稳占上风,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我记得逍遥派在去年的比武会上好象使出过这种爪功。”花有蕊看着场上,忍不住开口说道。
“花道长记得没错,薛姑娘曾经在与飞渔帮的比武中使出过这种爪功,胡姑娘也曾经在于担山帮的比武中同样展示过这种爪功,不过当时薛姑娘所使的爪功还有些生疏,所以比斗到中途,她就换成以剑法应敌,看来现在她已经练得精熟,能够将这种爪功的威力全部发挥出来,巴山派的伍剑北武功不弱,却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由此可见这个爪功的威力,我看丝毫不亚于少林寺的龙爪手,却不知这种爪功叫什么名字?”灵妙师太十分好奇。
“等两派的会武结束,直接问薛雨婷不就知道了。”花有蕊神情凝重的说道:“我看薛雨婷之所以能够将伍剑北打得无还手之力,不光是因为这爪功厉害,恐怕薛雨婷的内功较去年的比武大会又有了很大的提升,否则如此玄妙的爪功,她是不可能使得如此轻松自如的……
逍遥派薛掌门有着神奇宗师之名,仅仅花了三年时间就能够让从未练过武的这几名徒弟与你我比肩,让逍遥派的实力跻身于巴蜀门派的前例!如今又过了大半年时间,看来逍遥派的这几名弟子又有了较大的进境,恐怕已非你我所能及呀。”
灵妙师太沉默不语。
而此时在场上,伍建北是越打越心虚,他只觉对方的出招越来越迅捷,越来越飘忽,那锋利的手爪尽往自己的头顶、胸膛招呼……
在伍建北心已胆寒的情况下,不知不觉间动作就变得迟缓,稍一疏忽,薛雨婷轻轻一爪印在了他的肩头。
那经过几十年锤炼的强劲肌肉竟如同豆腐一般,被薛雨婷白嫩的手指一透而入,抓出了5个血洞。
伍建北惨叫一声,只觉右肩一阵剧痛,再无力抬起。
漫天爪影瞬间消失,薛雨婷站在伍建北面前,略带歉意的轻声说道:“伍前辈,多有得罪!晚辈刚才特意避开了筋骨和穴脉,前辈回去之后可以用散寒温阳的新鲜药草捣碎后敷于伤处,三天之后就可无碍。”
伍建北冷哼一声,没做回应,却是将薛雨婷所说的话牢记在心,手捂伤口,走下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