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队长问:“怎么打击?”
谢新明说:“我想依托该座大山设伏。你部派人袭扰该师,引诱该师追击,让该师进入我警卫队的伏击范围,由我警卫队收拾该师。”
朱队长大惊说:“就你们这几十个人?”
谢新明笑说:“不!我们警卫队,还要加上你们新四军,我们主战,你们配合。”
朱队长叹气说:“伪军师配备的武器和日军的差不多,现在至少还拥有一个半团兵力呢!”
谢新明说:“该伪军师被我特混战队打怕了,一旦遭伏,必然会自乱阵脚。你们把该伪军师引入伏击圏后,只要大喊大叫就行,让伪军以为我们在山中埋伏着千军万马。”
朱队长说:“诸暨前往东阳有大量道路可以通行,伪军假如不追击,或者只派小部队追击,主力继续向诸暨开进,怎么办?”
谢新明的眉头紧皱,说:“在诸暨通往东阳的路上伏击,肯定不现实,即使碰巧逮住了伪军,短时间之内不能解决战斗,这仗仍然不能打,因为靠东阳和浦江太近了,我们是存在被日伪军四面合围风险的。”
朱队长重重叹气说:“看来想围歼伪军师这种想法不现实,只能袭扰之。”
谢新明也重重叹气说:“仅袭扰并不能让伪军师伤筋动骨,意义不大。”
沉默!
一直没有讲话的美军战地记者李莉突然开口说话。
李莉笑说:“我说两句行吗?我不懂打仗,但我懂心理学。”
谢新明的眼睛一亮笑说:“您就不要客气了,您怎么不懂打仗?我们打的所有仗您都有记录,而且一直跟着我们的队长,耳濡目染都会成长为高人。”
朱队长小声问:“这位是?”
谢新明笑说:“她是美军战地记者,自我们特混战队成立起,就一直伴随我们特混战队,跟踪报道。”
朱队长眉开眼笑说:“久仰久仰!我们的人搞到过第三战区的报纸,看过您写的文章,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才貌双全。”
李莉笑说:“不甘当!听我说,你们在讲伪军时,我一直在想,22师团三令五申要求伪军师前往义乌,而伪军师一直拖在诸暨,迟迟不肯到东阳方向去?是因为该伪军师被特混战队打怕了,他们以为到东阳去,会成为炮灰,有去无回。只要被他们找到不去的理由,他们就会坚决不去。没有伪军愿意为日军拼命,这些人当伪军的目的,不就是因为怕死嘛?两个团已经被特混战队打残,这对他们的心理是沉重打击。他们也会思考为什么而战,为谁而战,此时得不到答案,他们会迷茫困惑。我以为新四军派人袭扰后,伪军存在着以围剿新四军为借口,不前往东阳的可能性。”
谢新明笑说:“李莉的分析极有道理。新四军袭扰后,伪军确实存在着以围剿新四军,保障日军交通线畅通为借口,留下来的可能性。”
朱队长点头说:“有道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试一试。我马上就回队部给各乡自卫队发通知,全体到陈家来集合。明天早上,前往诸暨与东阳通道,袭扰伪军。晚上我亲自带着你们寻找伏击地点,”
谢新明点头说:“行!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你们前出袭扰,我们埋伏在山中,恭候伪军前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