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智退关必义搜检卧房,同无病相认,水仙咯咯轻笑,“嗯,这还差不多,了解你师姐,不枉我在莲花山最疼爱你,当初你在贪泉洞失踪多日,为了救你,我可是除了师父和你娘,第一个跳下贪泉洞的,一个不留神,不是被伯奇夺了性命,就是被贪泉洞的奇热烤成干尸,说也奇怪,贪泉洞转了一圈,被红光照了,我却因祸得福,我的皮肤就变得跟二八少女一样,武艺也精进了。看来,师弟就是我的福星,当然师弟一下子变成了真神呢。”
无病咧嘴笑笑,“师姐就是偏爱我,总夸我。”
水仙道,“我见那几个姑娘对你很上心啊,说吧,办了几个?”
“哎,有气功,力不从心啊。”
“哈哈哈,就想看你这想吃又吃不着的憋屈样子。”
水仙抖掉裙子,玉体横陈,继而侧卧在床榻,含情脉脉,一手托着腮帮,“养了三十六年的处子身,被你给要了去,你要负责到底的。”突然魅惑起来,拍拍空着的半个床榻,“我可是白蛇转世,白狐再生,白虎化身呢,你都看得明白,感受得真切,人有两只手,自然好事成双。来,来,来,来床上躺躺。我是小妖女,中了毒了,还请你再次为我解毒呢,刚才解毒不彻底的。”
“为妖女解毒是我的本分和荣幸。”
二人大被同眠,水仙幽幽,“天亮再走,有些人不死心的。”
“明白。刚才假冒我的是谁?”
“我哪知道,我第一次来宛城,你都没认不出来,不过他今晚也不好受,我下了泻药,拉死他。”
无病笑笑,搂着水仙的肩膀,“师姐,其实我总梦见你的。”
“就像这样吗?”
“是的。”
“你嘴真甜,不过我相信,你师姐的样貌可是强过你娘关必惠的。对了,暂时瞒着师父和关必惠啊,不然我得被师父打断了腿。你知道吗?清风、清云也中意你呢,二人在宫中炼丹,时常偷偷说起你呢,当然用得代号,这个你放心。我们三个谈笑打赌,看谁有胆量有机缘拿下你,不想被我拔了头筹。”
“哎,被如狼似虎的女人惦记真是苦恼。”
水仙咯咯咯笑了起来,“你对关家真好,这些年你定下大计,让水家崛起,成为王莽心腹,又是清风腹语传音,后是清云在王政君耳边念谶语,讲梦境,才让王政君做了梦,方有关家质子回家之期,再有水家助力关家,让关家赚钱维持生计,我看关家人很短视的,你给他们续命,他们也当不起啊。”
“尽人事,听天命吧,至少我努力了。”
无病笑笑,“师姐,今晚的事,你怎么看?”
“呵呵,关家必有内奸,羽林卫都去吃酒了,只有五个武士守卫我,好巧不巧,就有人冒充你,又有人宣扬消息,引人来捉奸,如此拿了我的把柄,少不了要挟,而且你名声完了,关家也待不下去了,关定沁该另嫁他人,而且毁掉了近半年你在关家的成就,关家已经有了起色了,把你赶走了,关家又回到了从前,有人就见不到别人好。这些事情,不出所料,难以查证的,也不会让你查到,巧合太多了,便是有人故意为之了。好了,好了,睡觉,大好的良辰美景,不分析这些,脑袋疼,我的小弟弟,你小时候总在我被窝里睡觉,那时你就不老实,怎么今天这么老实。”
“欲为而不能也,这气功折磨死我了。”
水仙咯咯笑起来,当起了大姐大,让无病躺在自己臂弯,一如无病小时候,清水照顾宠爱,水仙诉说相思,商量对策。床帏间,声色流淌。
关必义置身高高的阁楼,举着关家秘藏的望远镜,暗中观察着水仙的小院子。突然一扇窗户打开,关必义连忙举着望远镜观察,只见水仙衣冠整齐,舒展着腰肢。
关必义皱着眉头,水仙脸上隐隐有春意,暗道中计了,连忙调转镜筒观察其他门窗,并无异常,关必义沉声道,“你们看到有人从屋内出来吗?”
关必义身侧的武士齐齐否认,一个武士犹豫着,“刚刚发现门扇开了一个缝隙,门扇下好似钻出了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众人轻笑,关必义皱着眉头,“再回忆,那黑东西有没有站起来,墙头房顶可曾发现人影。”
那武士摇头,“眨眼的功夫,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
关必义微微摇头,心道,“如果是无病,姑姑的高徒,倒是有可能练成了软体功夫的极致水体猫吧,那样凡头可过之处,身子便可如猫咪、泥鳅一般挤过去,可这只是传闻记录的功夫,什么样的奇才才能练成?关家始祖都不会的,多心了,等着山里武士的回报吧。”
南北斗听从库艾伯庆命令,连夜彻查,也没有发现无病,瑶光忧心忡忡,在无病小院门口徘徊,无病藏在大树上,躲过了上百个明哨、暗哨、移动哨,这哨所设置还是无病安排的,警戒要诀也是无病改进的。
两军交战,必做好本部防御,三重哨必不可少,明哨在地形的制高点,可以瞭望全局,顺便监视外围的道路。暗哨,形式多样,秘密隐藏,甚至可以藏在树干开挖出的洞中再覆盖树皮躲藏。
移动哨的作用介乎明哨、暗哨,灵活游走在哨点之间,线路或固定或自由,随时监视异常情况。在这三重警戒之下,鲜有人能逃过三重哨位。
无病几次险些被发现,不过心中快慰南北斗取得的进步,无病将瑶光表现看得真切,心中感动,“所有人都怀疑我,只有瑶光神色忧虑,在惦记我的安危,昨夜我便发现她在房顶了,她是唯一的证人了。”
无病四下探查,确定无人,嘴中吹起了几声麻雀叫声,瑶光闻声矗立,伸展手指,轻轻敲击着自己大腿,传递信息,这秘语是无病编排,只告知了瑶光,无病看人很准,满武馆只有瑶光,也就是曾经路过舂陵的姚莹,曾经受无病帮助,才可信任,姚莹瑶光重信重义。
“昨夜有人害我,所幸我逃离了暗箭。”
“主上,院里藏着关必义的手下,你快走,他们也派了人去山里,武馆内也在四下搜查你。”
无病明白,纵身离去,树上的麻雀飞出来两只,叽叽喳喳飞着,跟着无病,它们怀疑,“这么怪样子的同类?”
哪里危险?哪里便安全?无病想了一夜,如今能帮他的只有白婍婩了。
无病瞅着机会,潜行进了白婍婩的卧房。不多时,无病脸上顶着大大的红唇印,脚步虚浮地从白婍婩房中走了出来。
门口隐藏的武士,看着无病的样子,懊恼摇头不止。
无病乐呵呵地,大大方方地回到了自己宅院,便被关必义的手下控制了。
关家上下恢复了安宁,无病细细打探,昨夜里已经有几十口子人腹泻,一时无从确认夜闯水仙小院的人了,不过无病还是对白灿上了心,其人肤白矫健,与自己身高相仿,而且他虽没有腹泻,却是受了风寒,更何况无病曾在白家见过桃花针呢。
无病洗脱了冤枉,有人欢喜有人愁,白婍婩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没出门。
公孙定月又恼又气,熊定妩气得跺脚,符鹿鸣和卓岚君倒是有些信心,压下了心中的狐疑和愤懑。
水家主水仙不计前嫌,与三圣母聊天,拿出了桃花针,直说那冒充无病的女人用了这个针,三圣母定睛细看,“这暗器我倒是认得,西羌人中的技击高手惯常使用,此针选自松针,用药水浸泡,使之变软,喂以毒药,外表鎏银、铜、锌、锡等,抑或选自钢针,击发突然,难以躲避。有的配上香露,便是烈性春药,药方多端,难以药物解救,只可释放欲望一条途径。”
水仙冷笑,“看来水家与关家合作,挡了别人的财路啊,老祖宗,请问您可知有谁豢养西羌武士吗?”
三圣母摇摇头,“难以确定啊,各家都有不同身份背景的高手,西羌武士擅长刺杀、用药,各家都有,关家也养着几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