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大叫一声,“爽快。”
李云将酒坛扔在一边,一把拉开朱彪衣带,摊开朱彪的衣服,翻身撩起裙子坐在了朱彪的怀里,“朱哥哥,她魏璎不仁在先,你还在乎她做什么?百年前,宛城的文林候曾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朱哥哥,你还有我呢。”
李云俯身吻了下去,舌头舔着朱彪的耳朵、脖子,“我们自己开个酒铺吧,李家的秘方,再加上你的秘方,我们酿出舂陵最好的酒来。让希贤居、魏家酒楼臣服在我们脚下。”
朱彪哈哈大笑,复又泪流不止,“云儿说得对,他对不起兄弟,她对不起我,我何必照顾维护他们?”
朱彪扯开衣襟的领子,从中翻出了一个白色的绸缎,“拿好了,这是黄金醴的配方,我们试验良久,研究出来了十二种不同口味,酸甜苦辣配位组合交织,我们六人各有两个配方,市面上只推了一种微甜微辣型的,我们本来是计划一步步推陈出新的。不提了,都是往事了。来日,我和云儿好好研究尝试,在此基础,再酿出几个新品种来。”
“诚然如此,风头盖过他们。”
“以后呢,咱们酿个天下第一的名酒出来,就叫大汉酿。”
“好个大汉酿。朱哥哥,我们现在一起酿个石榴酿出来吧。”双手捧着朱彪的脸。
“什么石榴酿?”
“那一夜,我们石榴树下定情,今日又在这石榴树下谋划了我们一生奋斗的大汉酿,那现在就酿酒庆祝一下喽,我已经准备好了酒曲,已经温热多时了。”
李云俯身低语,“石榴酿已滴滴落,该你拌糠了。”
朱彪大笑,一如在酒作坊卖力拌糠,酒曲散发清香。
石榴佳酿出凡尘,沁入心底恩情深。
刘钦家,刘黄搂抱轻轻摇晃哄睡着无病,无病早就习惯了被人抱着,毕竟不能显露出太古怪的地方,不多时无病睡着了。
刘黄做了一天的活,身心俱疲,美美泡了桂花热水澡,水流叮咚,热水在肌肤荡涤,粉光葳蕤,肌肤好似新煮的剥皮鸡蛋般劲弹,三千情丝高挽起来,双臂摇摆,白皙修长的脖子轻轻扭动,好似一只天鹅在水边独舞。
今夜炕火烧得热,刘黄索性不着一丝亵衣,只拉上了薄被子,被子压身,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好个初长成的美少女,刘黄紧紧抱着无病入睡。
无病降世已经十五个月了,随着身体渐渐复原,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大半,疼痛不在的时候,那敏锐的感觉、触觉便无比清晰。
刘黄体软清香,搂着无病,合眼睡去,海棠春睡,娇花低语。
一峦山峰遮望眼,一缕清香入丹田。
无病身心异常敏锐,刘黄搂抱他的一瞬便惊醒了,无病心智是十四的人了,本就情窦初开,这娇美女人的刺激让无病心跳加速起来,那淡雅的处子香、馥郁的桂花味一道涌进了无病的肺腑。
那光滑细腻的肌肤摩挲着无病的敏锐,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脉动击打着无病的心神,那绵长清幽的呼吸吹拂着无病的情思,无病竟然迷醉了,直想把刘黄含在嘴里、揉进心里。
一声鸡鸣,无病惊醒,顿觉羞愧难当,暗示自己这是大姐,这是大姐,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响起,不是血亲,不是血亲。
无病侧目,刘黄红唇就在脸侧,鼻翼轻扇,刘海婆娑。
刘黄端庄妩媚,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态,春笋纤纤娇媚姿。
无病深知,假以时日,刘黄褪去青涩,必然可与昭君王嫱争先后。
峨眉绝世不可寻,能使花羞在上林。人间落雁栖宫阕,漠北中原共皓月。
无病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第一个热恋的女子,师妹秦元玥。刘黄虽比秦元玥的美貌差了一大截,可刘黄赢在真实,更兼与无病朝夕相处,无病对刘黄的依恋不弱于对樊氏樊梨的亲昵。
秦元玥好比月里嫦娥,九天仙子,如梦似幻。而刘黄则是现实的美人,柳腰微展鸣金佩,莲步轻移动玉肢。
无病心跳加速,只觉得口干舌燥,暗想要是有门静心的功法就好了。无病闭眼控制自己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叹口气,“男大要避母,可更要避姐啊,我要自己睡觉了。”
无病从刘黄臂弯慢慢爬了出来,穿上衣服到院中静坐,仰望星空,追寻那宇宙的秘密,思考着人生,清风吹拂脸庞,“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月光清冷,散在院中,好似下了一场雪,巍峨的九嶷山淡敷银装,舂陵城内几点孤烛闪烁。
孤山残雪夜,独然异乡人。无病像个孤独的稻草人,孑然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