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再兴追上了一辆马车,杀了两个山贼,却没有找到无病,少女衣服倒齐整,只是昏迷不醒。
关再兴惊怒,胡乱擦了一把脸,神情恐怖焦虑,关再兴赶紧调转马头,向南方快速奔驰。
路上,关再兴遇到了赶来援助的库艾伯庆和鲍泰众人,关再兴停下马车,窜上一匹战马,马上的骑士被关再兴推到地上,骑士赶紧爬起来递上手中的弯刀,“圣子教主,勿要嫌弃。”
关再兴拿过刀来,“得罪,紧急时刻。”调转马头,弯刀拍着马屁股。
“大哥、二哥,车上有个未知少女,你们看管。我去救无病。”
关再兴人马俱快,话语的声响犹在,人马已到了百步之外。
鲍泰掀开车帘子,认识少女,原来是宛城名儒余雄余家主的次女余美,失踪多日。
关再兴骑马向南疾驰,追寻搭救无病。
夜色深沉,关再兴屏气凝神,辨认追寻车轮声,一路追到了正南城门,却一无所获。
关再兴郁闷满怀,无奈返回武馆,同时懊悔不已,磨刀不误砍柴工,哪如早早启动群蜂侦查无人机。
在武馆亲信的注视惊异下,二十只蜜蜂在夜空中振翅高飞,奔向了远方,寻找无病。
武馆灯火通明,一夜未眠。
库艾伯庆将南斗卫一通喝骂,随机命令南斗卫调集人手,分别赶赴四个城门方向进行调查。
关再兴手捻着无病的火莲花铃铛,桌上摆着游龙衣带剑、两档铠。
关再兴已经得知,无病给东院示警,杀了山贼,又救了管岩。
管岩、无忌被救治苏醒,二人得知无病被坏人掳走,大哭了起来。
管岩哭哭啼啼,不住抹泪,“都怪我和鲍华啊,我真没用,我在屋里听得真真切切,无病为了我和鲍华,才吃了坏人给的东西,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按无病的本事,怎么可能被他们要挟,被他们生擒啊?”
无忌呜呜哭着,“花姨看到无病舍命救了我,不然我就被人砍了脑袋了,我对不住二哥大师兄啊,我平时总故意气他和小师姐,不,小嫂子。”
关再兴苦笑,“算了,事已至此。”
此时北斗卫天枢进门,“主人,秦小姐不来这里,她说无病让她守着东院,保护女眷。”
“哎,这个秦元玥,真是榆木脑袋,铜铁脑袋,死板,死板。”
关再兴跑到东院,劝说秦元玥,秦元玥双眼抖动,好似泫然而泣,“不行,我只听他一人号令,无病命令清晰明确,我必须守在东院。”
关再兴长叹一声,苦恼、焦急、生气。
“关再兴,恳请你救回无病,我的芯片信息很乱,无病的命令和我自己想执行的命令冲突,我快死机了。”
“别运算了,你好好在这守着吧,我肯定把无病救回来,一根毫毛都不带少的。”
秦元玥点头,“我相信你。”
关再兴转身离去,好似一阵风。
后半夜,羽林卫建章监赵广命人连夜羁押了太守别驾、主簿功曹等一众主要官员,以待甄别。又命宛城名望宿老和郡掾祭酒、郡文学、郡文学史、学经师、宗师等五位官员暂时共同主持事务。
天微微亮的时候,东城门方向的蜜蜂,传回了讯息,发现了马车。南斗卫一部已经翻过城墙,前去追索。
关再兴心中稍微舒缓,率人赶了过去,同时调集其余蜜蜂向东搜索,然而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日中,仍然没有找到无病。
当日下午,长沙王、关再兴、赵广及宛城一众乡绅地主,联名上书,称述陈光和黄德的罪证,由羽林卫骑快马奔赴长安。善后事宜,也在有序进行中。
却说无病那夜被药丸迷晕,被孔发的人带到了车上,孔发早先布置了两辆马车,做了疑兵之计,才躲过关再兴的追杀,一路逃到了宛城的东门。
也是关再兴武力强悍,让山贼的一波伏击毫无效果,山贼胆怯,第二波的伏击也就取消了,孔发才带着剩余的十五个山贼逃到了东门。
孔发做事细腻,早早买通了城门守,虽说武馆一行,没能摘取鲜花品鉴,引为憾事,可却得到了只可想不敢抢的关家大公子,着实让孔发激动不已。
孔发原本打算便是绑架关再兴和鲍泰的小儿子小女儿们的,盖因这些孩子大都三四岁到八九岁,好下手,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要挟起来,揉扁搓圆,全在孔发的心情。
孔发素来知晓关再兴的义子在武馆的地位是最高的,分量是最重的,同时也知道这大公子十八般兵器精熟,武艺高强,绝不是什么软柿子,是故只略作遐想,没有定为目标。
而今却在武馆巧遇关家义子,一番戏弄哄骗、要挟恐吓,竟然果真得手,有此威胁关再兴,那黄金珠宝、仙家宝贝自然是滚滚而来,长生不老不再是梦想了,孔发的野心进一步膨胀了,他要玩一出更大的。
孔发要修仙的法门,一步登天。贪心不足蛇吞象,孔发便是伏牛山山贼的一条毒蛇。
孔发端坐大马,乐呵呵地哼着小曲,“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