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发大惊,“羽林卫!”孔发自然知道大汉御林军的威武,当初屠戮熊耳山、外方山的山贼就跟割韭菜一样。
孔发朝门洞里看,只见院里,依稀还能看到跪着不少郡兵,背后都站着武士。接着几个军官样子的郡兵陆续走了过去,听从指挥看押了一些郡兵,撤去了街口的拒马。
陈光又被押回了武馆。
孔发身边的亲随张发问道:“大哥,咱们还动手吗?”孔发不说话,心下琢磨,“像是太守被抓了啊,难道是火并了。于我倒是好机会。”
孔发一摆手,“悄悄过去,奔后院,现在正是好机会。”十二人,躬身小跑,溜到了后院,一抛飞爪,十二人陆续翻墙进了后院。
后院此时很空旷,留守的武士基本都去了前院支援,给了山贼可乘之机。
十二人穿黑衣,戴黑巾,一路摸索着,山贼们不晓得后院布局,只见一排屋舍,未点灯火,屋舍中间却是一个长廊,一行人沿着长廊两侧行进,不时在柱子边停顿探查,几十步后,到了一个花园,假山耸立在中央,几株大树,十几杆绿竹,一丛花圃,阵阵清香扑鼻。
孔发点头,到了前日路过的后院门口了,再前行一段,就是那日吃饭的伙房了。
孔发看清路径,领人绕过花园,滑到了圆拱门前。
门内又是一个大的街心花园,有三条街道掩映在密林丛中,通向东北西三个方向。
张发压低嗓音,“大哥,这里边应当是后宅了,我带五个人去绑架小孩,搜宝贝,您先带人去找几个美人乐呵一下吧。”
孔发嘿嘿笑了,“小子有孝心。你手脚快点,得手了发信号,时间紧迫,我去找找美人,顺便找宝贝。”
说着山贼兵分两路。张发带人去了东院。孔发便去了西院查看。
无病和无忌,慌慌张张地赶到西院,还好一切平安,管岩在里屋睡着了,无病无忌也不惊动管岩。
三个女婢在另一个卧室哄着两岁的幼女鲍华,以及双胞胎哥两个鲍兴鲍盛入睡。其余女婢住在厢房。
西院门口有两个武士值守,武士实行倒班制,俱是忠心耿耿的西域精兵。此时已然戌时,二人又觉腹中饥饿,要了夜宵,二人在墙角摆了方桌,简单用饭。
两个值守的武士得知了无病无忌的示警,也不聊天吃喝了,持刀守在西园门口。
无忌唤起了厢房的四个女护卫,俱都持兵器戒备,无忌端坐在大厅门口。
无病见安排得当,“大哥,这里交给你了,小心些。我去给东院和北院报个信。”
无忌点头,“二弟,你放心就是了。你小心点。”
无病点点头,捡了一块石头,小跑着示警去了。
后院里,东院住着关再兴的家眷,北院住着库艾伯庆一家,西院便是鲍泰家。
无病跑向东院,离院门还有百步,只见两个黑衣人从墙角窜出,捂住了门口武士的口鼻,一刀就割了武士的喉咙,无病吓得停了下来,只见熟悉的两个武士叔叔被推到地上,捂着喉咙,蹬着腿,鲜血染满了衣襟和地面。
无病心中一阵伤感、心慌不止。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人命就这么干脆的消失了,他脑中想到自己割公鸡喉咙时候,也有点怕,也伤感了一会儿,公鸡歪着脑袋,瞪着他,无病吓得扔了公鸡和刀,公鸡竟然扑棱扑棱的满院子跑了起来,喔喔的嚎叫着,血洒了一地。
正是这其中一个武士叔叔,果断的一刀斩下公鸡头,公鸡才慢慢栽倒在地。那时候,无病哭了好一会儿,义父安慰他,竟说“狮虎捕猎得威名,可叹麋鹿有谁疼?木杀草,强食弱,事与仁,不两立。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此刻山贼悄然进了小院,不知掏出什么东西,点开了窗户扇的窗纸,在那点着火苗。
无病抬头,擦去眼泪,双目泛红,“我要保护姨娘。”脑门中间一条红身紫睛的五爪龙形印迹显现,口衔紫色火球。
无病心中暴戾,大喊一声,“有恶贼作乱。防御防御!”直直就冲了过来。
东院屋内本就几点灯火,听到示警,灯火全灭。一阵咣咣当当的门闩声响。
张发一看,“完了,迷香点不成了,先解决这个孩子吧。”
山贼带来的秘密武器就是迷香和迷药丸,山贼在山中发现了一种药草,食用后全身酸麻,神志不清,于是广泛采集制成了迷香和迷药丸。
张发一挥手,两个山贼就掉头冲向了无病,无病也不惊慌,一边跑一边扯衣带。
张发在后面观战,嘿嘿淫笑起来,“小屁孩倒是细皮嫩肉,不知道屁股圆不圆。别急,慢慢脱。”
一边挥手让剩下的三个山贼去院里强攻。
无病听不懂张发说什么,但知道不是好话,扯完衣带,上衣展开,石头放到衣服里,转了几圈,做了简易的链子锤,挥舞着奔了过来,两个山贼前冲阻拦,无病突然一个提纵加前空翻,跳到二贼身后,拧身抡起来石头,力大势沉,咚的一声,右边的山贼被击中了后脑,前冲几步趴在地上不动了。
左边山贼赶紧转身,挥刀就砍,无病后跳一步,顺便看了躺地上的山贼一眼,“这就打死了吧?我杀了人了。”
无病怔怔出神,另一个山贼拎着刀,冲跑过来,看准了无病白皙的脖子,对着锁骨劈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