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秋夜月,几点晓天星。
鲍泰管岩喜结良缘,二人在帐篷你侬我侬,诉说着情话,卿卿我我。
鲍泰和管岩的帐篷周边留了挺大的地方,鲍泰受鹿血影响,心情激荡,好不容易熬到和管岩进了帐篷,可煎熬更重了,看着月光下的美人,心潮愈发澎湃。
理智告诉鲍泰要懂礼守礼,设法呵护爱惜这个受苦十年的女人。
两个美姬陪着猇鹞鲨照顾两个孩子睡觉,另两个美姬陪着库艾伯庆,他今晚喝了一大碗鹿血,宴席时候已经在极度忍耐了,都不敢起身走路,好在夜色掩盖,不甚明显。
送走鲍泰夫妇,库艾伯庆只觉得双目冒火,脸也火烫烫的,小腹一阵肿胀,心跳快了不少,双手不停抚摸身边侍候的两个美姬。
终于宴席结束,库艾伯庆抱起两个美姬钻进了帐篷。
关再兴笑笑,他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自去山间散步,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
库艾伯庆身心舒坦了,陡然心惊,“坏了,我岂可吃独食?”心中惴惴不安。
鲍泰和管岩二人在帐篷中喝了合卺酒,管岩伸出玉手,分别取下一撮头发,用红绳带绑在一起。
“夫君,这就是结发夫妻,你我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鲍泰重重点头,“永不分离。”
管岩红脸低头,鲍泰双手无处安放,眼神愣愣地看着管岩。
管岩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二人咚咚咚地心跳声响到了一起。
两人枯坐了一刻钟,腿都麻了。管岩心想:“听公孙大哥调笑鲍泰是童男,看来还是真的呀。”
心下一阵颤抖,轻轻抬头看看鲍泰,鲍泰还是盯着她,不过额头有汗珠渗出了。
管岩轻轻起身,轻轻挪到鲍泰身边,可腿上一阵酸麻,歪倒了,管岩心喜,索性扑到鲍泰身上。
鲍泰被撞地侧身倒下了,双手顺势抱上了管岩的细腰,绵软光滑酥麻的感觉从指间传递到了鲍泰的脊梁骨里,后腰一阵痒痒。
鲍泰被管岩撞倒,双手顺势抱上了管岩的细腰,绵软光滑酥麻的感觉从指间传递到了鲍泰的脊梁骨里,让鲍泰神魂颠倒。
管岩由于惯性作用,前倾之势不减,胸膛就撞在了鲍泰脸上,双臂胡乱一搂,把鲍泰紧紧地按到了怀里,就势坐在了鲍泰的小肚子上。
鲍泰脸红了,管岩腿脚发麻,索性聊天缓解一下,步子大了都会扯得疼了。
“夫君,你家哪里啊?”
“夫君,你喜欢吃什么?”
“夫君,你有哪些爱好?”
鲍泰心想以前都回答过,不过在今晚的情况下,鲍泰依然认真的回答了起来,这么天南海北的聊着,管岩半趴在鲍泰身上,头发划着鲍泰的脸庞,鼻息吹着鲍泰的眼睛,鲍泰的内心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热浪袭击。
管岩细语软软,“从前,齐国有一对很要好的朋友,一个叫管仲,一个叫鲍叔牙。
管仲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还要奉养母亲,鲍叔牙知道了,就出钱拉上管仲一起做生意。
管仲分得的钱要比鲍叔牙多。他们外出征战,管仲都躲在最后面,大家都说管仲贪生怕死,鲍叔牙解释说管仲还要照顾母亲。
后来,齐国内乱,齐僖公、齐襄公和僖公侄子公孙无知相继薨亡,鲍叔牙帮助公子小白继位,是为齐桓公。
齐桓公决定封鲍叔牙为宰相,鲍叔牙却推辞了,反而推荐了管仲,管仲终成一代名相,辅佐齐桓公成就霸业。
后来,人们称赞朋友之间友谊深厚,就会说他们是‘管鲍之交’。如今我们结成夫妻,不是比朋友更亲密么?你我也是管鲍之交。”
管岩在最后四字加了浓浓的重音。
鲍泰终于受不了了,闻听此言,翻身推倒管岩。
管岩抿嘴笑了,双手抵住鲍泰的胸膛。
鲍泰只觉得心底砰砰的快速敲击,双耳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有管岩的娇笑,鲍泰意乱神迷。
鲍泰摸上了管岩肩膀,触手间一片光滑,一阵火烫,鲍泰缩回了手,管岩咬着嘴唇,双臂搂住了鲍泰后背。
鲍泰激动,“我们管鲍之交情深深。”
“意绵绵,嗯……”管岩嚅嚅着回应道。
二人慢慢褪去衣裙。
管岩温润的呼吸喷在了鲍泰的脸上,也喷到了鲍泰心底。
四目相对,鲍泰在管岩眼里看到了激动的自己。
情深深而意绵绵。
微微月光下,细密的汗珠从肌肤渗了出来。
天光渐亮,鲍泰和管岩联袂离开帐篷,坐在较高的一块山石上,看着红红的太阳一点点地变得又黄又亮,朝霞也红橙黄交相变化,朵朵的白云飘向身后的森林、山峰。
管氏幽怨,“鲍大哥,我名管岩,诗云:‘泰山岩岩,鲁邦所瞻。’我们也算是因缘聚会吧,神灵庇佑指引,你我才在茫茫人海相遇相知。你名中有泰字,我名中有岩字,那句诗不就是你我相合的谶语吗?”
鲍泰心中感动,两人紧紧抱在了一起,想起了夜里的癫狂和默契,脸庞慢慢红了。
山泉、溪流、瀑布与深潭,点缀环绕山林之中,水流激荡,如呜如咽、如泣如诉、如哼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