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得到公孙定月的示警,不由看向关定沁,关定沁好似觉察,对着无病点点头,嘴唇翕动,无病看得真切,定沁说得是,“我是关家人,我有自己的自尊。”
公孙定月突然靠在了无病的肩膀,“哎呀,我没醉,我还要喝酒,别管我。”压低嗓音,“扶我走,你去救鹿鸣。”
无病心中着急,连忙扶起公孙定月,二人走出了大厅,卓岚君和白婍婩看着,二女心内狐疑,“今晚有事啊!”
无病把公孙定月送回卧房,无病便飞身翻墙而走,直奔符家而去。
符家,符鹿鸣一动也不能动,浑身发软,可还有些神志,鹿鸣运功抵御,可效果缓慢,侍剑轻轻脱下鹿鸣的衣服,“小姐,老祖宗的命令,你我只能依从,你中的是关家秘藏的药物,你的气功起不到什么作用,无病中了这药,也得听我摆布,可惜这药少得很。”
鹿鸣眼泪潺潺,“侍剑,你为何给我下药?你不也是无病的师妹吗?你爱他,就不该让他对你不满啊。”
“没想到你知道这事。如此,那我更没有什么忌讳了,无病娶旁人,我不在意,可他不能娶你,因为娶了你,三圣母不开心。”
“你这样对我,无病会恨你的。”
“你不懂,无病太年轻了,他要成就大事,就必须有豪强的支持,三圣母不想反抗王莽,对无病支持少了,我要做的,便是激起三圣母对王莽的恨,逼迫三圣母器重、倚仗无病。而今因为你,三圣母与无病有了隔阂,这很不好。所以你是关键的一环,你嫁给了关家,无病便可安心娶了定沁。”
符鹿鸣微微摇头,目露惊恐,猜到了什么,“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了,侍剑,关家不想造反的。”
侍剑脱光了符鹿鸣的衣服,却见符鹿鸣身上还有件特别的东西,肉色光滑,不是肌肤,侍剑不停抚摸,旋即变色,可恨确定那是件衣服,侍剑轻轻抚摸,“我听说过这个,这是第二肤甲,无病对你真好。”
侍剑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符鹿鸣的嘴里,转手拿过茶壶,壶嘴捅到鹿鸣嘴里,不管鹿鸣硬是灌了下去,鹿鸣反抗不了,咳嗽了几声。
侍剑笑着,“关家不反的,我也不敢逼他反,搞不好命就没了,做人要追求利益最大化。你想,王莽能主权多少年,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那时无病正值壮年,一样可以踏入朝廷中枢,哪怕只是做将军,关家就复兴了,毕竟关家被排斥在朝廷之外已逾八十年了,能走到那步,便是一飞冲天了,师父的使命也是如此,师父怕无病犹豫不前,是故需要我推他一把。”
侍剑终于研究明白了,脱下来第二肤甲,符鹿鸣玉体横陈,侍剑拉了薄被子盖上,符鹿鸣惊恐,“师父知道你这样做,也会不满的。”
“你说得对,所以我背着师父,替师父下这个决心。你们不懂,你们不懂。”
门外轻响,符鹿鸣高兴起来,“他救我来了。”
侍剑脸色顿变,有些不知所措,门儿轻开,两个武士抬进来一个人,侍剑长舒一口气,来者关定海。
符鹿鸣不由长叹一口气,侍剑连忙站起身来,又拿出一颗药丸,捏碎了,给关定海灌下。
符鹿鸣绝望极了。
众人离去,关定海慢慢醒来,只觉得腹内火热,关定海抬头一看,符鹿鸣盖着薄被子,躺在床榻之上,符鹿鸣满脸红润,香肩微露。
关定海站起身来,颤颤巍巍走了过去。
无病飞身飞出关家,一路疾驰,奔跑不过一里,二十个武士持刀站在路中,无病一看都认识,亲手调教的南斗卫。
无病背着手,“你们要阻拦我吗?”
南斗抱拳,“职责所在,不敢不从。”
无病双拳握起,“那就来吧。”
无病纵身飞去,南斗卫刀不出鞘,拳脚反击,甫一交手,南斗卫变招防守,轻声道,“打晕我等。”
无病心内明白,手刀扬起,几个呼吸,南斗卫尽皆倒地。
无病心内赞叹,“谢了。”
无病纵身,再次疾驰。
关定海已被下了药,药性正发作,幸好侍剑不管得罪关家,下的药不大,她自信男人过不了美人关。
关定海想逃,可大门被锁,关定海天人交战,一侧是美人在床,自己浴火焚身,关定海在屋里跑来跑去,发散力量,可觉得那股浴火一直在烧着自己的心智,关定海大叫一声,一头撞向了床柱子,晕了过去。
符鹿鸣长舒一口气,耐心运功,全身热得大汗淋漓。
无病赶到了符家,侍剑冷冰冰地站在小院门口,“生米煮成熟饭了。”
无病站在门口,“侍剑,你这是背叛。”
“不,我是在尽忠。”
无病冷笑,飞身越过墙头,侍剑报剑看着无病背影,院内武士持刀阻拦,无病也不客气,空手入怀,将二人击倒,无病一脚踹开房门,只见符鹿鸣躺在床上,关定海晕倒在地上。
无病长出一口气,“鹿鸣,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