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鹿鸣要嫁给关家少家主关定海了,无病得着卓岚君的书信,心绪烦躁,急急赶回宛城,可却见不到三圣母。
如玉夕曛残照,如洗天泬寥寂,苍茫天地之间,竟无一人能听无病心声,无病心烦,沿着宛城城内的小河散步,河水静静流淌,河两岸,杨柳茂盛,水旁边,蒲草葱茏。
杨柳岸昏风残阳,处处,朦胧,大柳树下,卓岚君和白婍婩双双并肩静候,浅笑明眸,一青一翠,一兰一芷,并蒂齐开,香馡馡,静谧谧。
无病硬着头皮走到二女身前,卓岚君微笑,“好久没见你了。”
白婍婩看着星斗,“神鹿要进城门关啦。”
无病面色尴尬,“你们都早知道了啊?”
白婍婩打趣,“就你看鹿鸣的眼神,瞎子都能感觉出情意绵绵来。你俩单独相处的机会太多了。”
卓岚君笑笑,“尽管眼下情形十分艰难,可并非不可回转,这段经历对你成长是有好处的,你要乐观起来,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你。男孩不经历情爱历练,始终是个男孩,当他懂得珍惜爱情,认识了情爱的本质,就变成了真正的男人。我只想看到你的笑容。”
白婍婩道,“我记得有个少年郎曾经说过,将来会怎样,我根本不会考虑。要是成天想着今天,愁着明天,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就是事情糟到无可再糟的地步,我想总还是有路可走的。这事不难,我和岚君细细分析,主要三圣母改口就可以了,她不改口,还有关定海啊,他要不同意,这事还能成?”
无病眼前一亮,“诚然如此。”
卓岚君拉着无病的手,“解决了这个事,我们一道去长安读书吧,前段时间,你在山里,彭寞竴和公孙肱写给你的信都送到我这里了,他们已经前往长安了,咱们四个当初有约定的。”
白婍婩侧着脸,“哎呦,都把我当空气了,那我也跟着去长安,拉着符鹿鸣,这太学让我神往良久呢。”
无病不知卓白二女为何交好交心如此,又想起贾定复转述的许珺萍话语,斩钉截铁,“一路向西去长安,自此乐未央。”
卓岚君拿出一封书信,“公孙定月托秋月给我的,让我转交给你。放心,我没看。”
白婍婩笑着,“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定月都被你拿下了。”
无病嘿嘿笑着,“没有,没有,定月是表妹,这不一道经营自来凉风箱,才缓和了关系。”
无病轻轻打开书信,眼睛阴沉起来,无病把信攥到了手心,“原来如此。”
无病送卓白二女回家,一道在卓家吃了晚饭,等夜深人静,无病悄悄来到了符家。无病轻悄悄翻墙而入,符家戒备森严,明哨暗哨众多,无病心中冷笑,“能耐我何?”
符鹿鸣心事重重,难以入眠,符鹿鸣几被软禁,双目泛红,刚刚又哭过了。
无病将符鹿鸣卧房附近的暗哨点穴控制,轻轻扣响卧房房门,鹿鸣听得敲击声传来的消息,心中惊喜,连忙开门。
无病推门而入,背掩房门,符鹿鸣眼中迷离,扑到无病的怀中,肆意亲吻,双臂紧紧搂着,继而用力将无病推到了床榻之上。
二人不发一语,符鹿鸣咬着发梢,脱掉自己衣袍,只有一件小小的抱腹遮住胸脯,转而撕开无病的衣袍,“快来,快来。”
无病憋着脸,“不行,我要确认一件事,你是我的?”
符鹿鸣点头,“嗯。”
无病又喊道,“你是我的。”
符鹿鸣大声应和。无病歪倒在一侧,将符鹿鸣压在身下,“永远都是我的。”
符鹿鸣抬起头,亲吻无病下巴和喉结,“嗯。”
“我现在还不到二十五,还不能圆房,该死的气功。”
“我知道这个说法,可是只是很久以前那么说的。”
无病摇摇头,“这是真的,全套的功夫就是这样。”
“自始祖百年后,无人练成全套,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无病一激灵,“你说什么?”
“自始祖百年后,无人练成全套,或许就是这个原因。”
“这些人都是何时成亲?”
“这我就不清楚了。”
“算了,再说。我来是因为你要嫁给他。嫁不嫁?”
“我不想的,可老祖宗的话,我怎么拒绝?”
“你说话不算数吗?”
“我说过什么?”
“决定抗争一下宿命安排。”
符鹿鸣苦涩一下,“你要是娶了定沁,入赘关家,假以时日,话语权有了,你便可以影响关家决策,可真那样了,你还能娶我?”
无病轻拍着鹿鸣的光滑肩膀,“符家是关家秘密所创,你怎么不早说?”
“师父说你知道啊,师父没有告诉你吗?”
“师父为了我顺利娶到定沁,也在此事上瞒着我了,我今日才知道,定月从她曾祖那偷听来的。定海是家主,不可变更,可你却不必嫁给他。”
符鹿鸣耐心听着,无病盯着符鹿鸣的眼睛,“我想明白了,我是定海的师父,他是我的秘密弟子,目前关家唯一的一个,定海为人忠义,我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拒绝的话,他会说的。我有这个把握。”
符鹿鸣点点头。“侍剑是你我的师妹,可做事却有些问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