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铮心里定了定,饮了杯酒鼓起勇气说道:“不知镇国公,您中意哪一支船队和地方呢。”
这一说,俞家二房的人都竖起耳朵认真听着下面的话,眼睛看着成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三房也常争高低。
他们很想知道,靖难新贵对于巢湖水师和俞家三房人马,哪一房更加的看重。
巢湖如今因为长房,二房,三房分家的缘故,训练水师的水域也划分了界限。
满桌的酒菜也不香了,此时的成渊正在盘算着。
俞家水师我要是都想要呢……成渊用手摸了摸下巴,道:“据成某所知的俞家水师,三支船队,彼此不分上下,倒一时难以选择,且看看再说。”
“镇国公。”金花公主带着长房的子孙后辈前来,看了眼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孙子俞征道:“还不给你几位叔叔和国公敬酒。”
一直站在自己祖母身后的俞征立刻坐到旁边的空位,微笑道:“俞征,在此见过镇国公。”
“你是公主殿下的孙儿,俞征。”成渊笑道。
“正是。”俞征双手抱拳答话。
俞征是金花公主女儿俞清婉所生的儿子,是俞家长房的孙辈。
金花公主看了看二房俞清铮,挑了位置坐下:“清铮,你们请镇国公也不与我说一声。”
俞清铮?成渊想了想,金花公主应该说的是俞铮。
果然,俞清铮站起来道:“大姐,国公爷从京城来,我们俞家该好好的招待才是,总不能让人觉得二房怠慢,您说呢。”
金花公主垂了垂眼眸,并未回答俞铮的话,而是向成渊敬了杯酒,她也不能埋怨成渊又跑到二房来。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朱棣就是天,更别说皇帝女儿的驸马,再加上还是镇国公,如今地位又是如日中天,面子是必须给的。
金花公主咳嗽几声,孙子俞征便微笑道:“国公爷,说道俞家这三支水师船队,都是各有特色。
国公肯定都是了解,但是听闻国公组建抗倭卫,恐怕国公也是个喜欢创新之人,我这船队都是不断的在改进新船新战略,家父虽然经商,但是我从小便收祖母耳濡目染,倒是想带国公去看看我的新船队。”
俞征听金花公主说镇国公这次想选二房的水师,如果被二房争去,长房出头的机会又不知在什么时候,因此他必须争取。
“嗯?阿征,你捣鼓的那些船就没有下水成功过,也就是你们训练水师的那片儿水域不错。
你真想加入朝廷的抗倭卫?呵呵不是叔爷小瞧你,浙东水师虽然不如巢湖俞家水师,但也不是吃闲饭的。
这次都吃了大亏,一旦你的船队加入抗倭卫,就代表俞家,代表着巢湖的水师,要是表现不好,丢了咱们巢湖水师的脸可就不好了。”
“是啊,征儿,堂叔觉得,你还是量力而行的好,况且听说太湖和梁山泊还有水匪,你们长房船队没有经验。”
虽然说几房有争执,但是毕竟还是一家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俞家二房是真心的看不起俞征这个娃娃改来改去的船队,担心俞家水师的名声被坏。
成渊想要俞家长房的那片水域,再加上长房的船队因为有些银子,喜欢折腾创新,正适合成渊。
但他也想要俞家二房的兵力。
至于三房越嵩候,那俞通渊的儿子俞靖和俞清江,自始至终就没有太露什么面。
来了也不说话,坐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