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守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冯牧白拍死,来一个大义灭亲!
这特么是什么脑子?这是老子的种?
这一刻,徐太守竟生出一种冯牧白并非他私生子的想法,因为这脑子跟自己太不匹配了!难不成这是冯夫人跟其他野男人生的?想想冯夫人平日的作风,很有可能啊!
不过又一想,冯牧白的相貌跟自己不说完全一样,七八分相似还是有的,应该差不了,再加上愤怒往往让人头脑不清醒,而冯牧白年轻,好面子,容易意气用事,说出这话来也可以理解。
于是转身看向冯大员外:“员外,牧白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跟他说了他也不能理解,还是得员外做决定!”
“爹,你别听他的,这冯家酒楼就是咱们冯家的命根子啊!若是冯家酒楼没了,咱们冯家还有什么?以后还能仰仗什么?不是任人宰割?”
冯牧白吼道,此时他已然跟徐太守撕破了脸皮,所以再不怕他,畅所欲言。
冯大员外年纪在那,可不会像冯牧白那样一身热血,叹了口气道:“牧白,其实你叔父说的不错,你把事情想简单了。姓荆的手段,你也看到了吧?为了达到目的,他什么都做的出来!”
徐太守也出声道:“牧白一夜未归,或许还不知道,昨天晚上,荆哲在冯家酒楼门外杀了十余人,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如此狠毒的手段,你觉得冯家能够承受不把酒楼卖给他的后果?”
说完,徐太守对冯夫人使了个眼色。
冯夫人会意,也开始劝道:“牧白,若是现在不卖给他,以后怕是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到!他这是先礼后兵啊!”
“……”
冯牧白感觉自己要炸。
自己刚被打了,不但没人替他说话,而且他们还一起反对自己?
“你们的意思…我就白被打了?他打我一顿,然后你们再把酒楼送他,这不就跟告诉他打的好一样吗?这是打我的脸啊!”
冯牧白喘着粗气道:“还有你啊叔父,你好歹是江陵太守,可以直接跟陛下上书的,既然知道荆哲杀了十多人,为何不参他?还任由他胡作非为?你这太守干脆也别做了!”
“……”
徐太守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来着,不过最后还是把嘴闭上了,因为他觉得冯牧白有些魔怔了,跟他说也是白说。
可冯牧白仿佛来了精神,见徐太守不说话,还以为他顿悟了,更是喋喋不休:“冯家酒楼就算要卖,没有几万两肯定是拿不下来了,他给五千两这种恶心人的价格,不可能卖给他的!你们是不是都老糊涂了,这点事都算不过来?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但凡你们还当我是儿子,那这买卖就坚决不能做!”
“……”
说这话的时候,他挨个看了三人一眼,毕竟他是这三个人的儿子…
魔怔了,看来是真魔怔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来人啊,送少爷回屋休息。”
这时候,冯大员外发话道,这个时候,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看着。”
冯牧白喊道。
“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