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来一回,让番邦商人得了便宜。
又因为曲家布庄的棉衣不足一万件,而奥利给先生则强调,棉花的价格必须比棉衣要低,所以最后所有货物的价格还不到三百五十两。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当看到番邦翻译递过来二百五十两银票时,曲庄主的心情可想而知。
当然了,钱还是得收的。
“曲庄主,合作愉快!”
看着货物全部上车,番邦翻译笑着说道。
“奥利给先生,这下你满意了吧?以后若是再有生意的话,可一定不要忘了我们曲家布庄啊!”
说着还拍了拍胸脯,字据一式两份,各自签了两人的名字,曲庄主就放在胸前的衣服里,拍一下相当于暗示奥利给了。
奥利给走上前来,一把握住曲庄主的手,激动的说道:“法克鱿,谁特!法克鱿,法克鱿!”
“……”
这次,曲庄主再忍不住了,扭头去看旁边的番邦翻译:“这个法克鱿到底是什么意思?”
“曲庄主,法克鱿是我们番邦语里问好的意思,就相当于安国话里的问候语,我们奥利给先生高兴才这么说的呢!”
“哦,这样啊!”
曲庄主点了点头,同样握紧了奥利给的手,说道:“奥利给先生,同样法克鱿呀!”
“法克鱿!”
“……”
番邦翻译说他们要着急前往京州,而这些马车则要明天一大早返程,所以他们谢绝了曲庄主的邀请,借着皎洁的夜色,从曲家布庄离开。
……
今天的汝州城,比之昨天,更加热闹。
大家本来都在等着周家布坊和曲家布庄继续打一场价格战,结果番邦商人出现了。
因为曲庄主跟奥利给先生的谈判都在曲家布庄里面进行,所以他们具体谈了什么,外人并不知道,但众人知道的是,当天晚上,曲家布庄的棉衣和棉花足足装了近十大车。
毫无疑问,番邦商人和曲家布庄的生意已经做成了,反观周家布坊,似乎更萧条了。
番邦商人离开近半个时辰,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曲家布庄前厅,酒菜上桌。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曲庄主干完这一大单有些飘飘然,心想要不是自己精明,不仅促不成跟番邦商人的生意,反而会让周家布坊抢先。
不免心生得意:禹王世子有了我,何愁干不倒周家布坊呢?
越想越是高兴,曲庄主本想去禹王府报喜,后来又一想,这个点,禹王世子指不定正趴在哪个姑娘身上,还是别去扫兴了。于是便让下人准备酒菜,哼着小曲,自饮自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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