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看了荆哲一眼,“不过上次的时候,祝爱卿曾经说过,你拿下诗会头名该赏,而且还赢了南齐三皇子同样该赏,给朕的建议便是赐予你一个五品以上的官职。而你昨天在比武场上又重挫了南齐银缕军,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一句话,便定好了基调。
而朝堂上的大臣们对此也没有太多异议,荆哲被授予高一些的官职在他们的意料之内,毕竟他连立奇功,他们现在唯一好奇的是他选择谁的阵营!
但反对声音随之响起。
“陛下,不可啊!”
自然是早有准备的杠精白清源。
“不可不可,你天天就知道不可,是不是你生不出孩子也是因为不可啊?”
杠精出现,喷子自然不会甘于寂寞。
为了吸引荆哲进入自己的阵营,于胜正苦于没有表现机会呢,白清源跳出来正合他意。
“于国公,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我们现在讨论的可是关系安国江山社稷的大事!”
白清源怒道。
“江山社稷的大事?以荆哲的能力,你若是真为安国考虑,就不该反对!”
于胜冷哼一声,心里还在想,白清源最好反对的更激烈些,以其他人的风格,肯定不愿在朝堂上拉下脸来跟白清源争。
他就不一样了,他会一直追着白清源骂,希望能够让荆哲看到诚意。
看了荆哲一眼,于胜心中得意。
白清源脸色铁青,心中又叹息一声,每次这种时候都是自己孤军奋战,他已经感觉疲惫了,也在暗中打算,是不是干完这一遭,自己也该退居幕后了呢?
再被这么多骂几次,他怕折寿啊!
“陛下!”
也不再去看于胜,而是转向安帝。
奇怪的是,平时安帝提议遭到白清源反对的时候,安帝总会皱眉叹息,而今天的安帝却一反常态,竟然眼中带笑。
“白爱卿,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
白清源揣摩一番,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说道:“陛下,昨日微臣在狩猎场所说…”
昨天比试开始之前,白清源就以荆哲太过莽撞为由让安帝惩罚他,让安帝赐一个五品之下的官给他。
但安帝听完却直接摆手道:“白爱卿,昨日的话休要再提!荆哲虽然莽撞,可南齐三皇子这次过来不也是想看安国的笑话?再说,就算荆哲顶撞他们,但最后又击退了银缕军,功大于过,或者说最少也是功过相当,哪能处罚?”
安帝虽然说的含糊,但在场众臣可没有一个傻子,仔细琢磨就想出白清源说的是什么了,朝堂之中瞬间议论纷纷。
白清源觉得有些难堪,但还是仰着头,保持着一个太傅最后的倔强。
“陛下,可是我安国五十多年以来,从未有过直接将庶民提为五品官员的先例,哪怕是曾经的祝舍人,才学奇高,身世又不凡,可当初不也是赐了一个六品官职于她?”
白清源以祝馨宁举例说道。
“白太傅,我们的情况不同,并不能拿到一起比较!”
涉及到自家弟弟的事情,祝馨宁走了出来。
“当初我被赐官之时,是因为拿了中秋诗会的头名,而且按例应该被赐为保和大学士,陛下让我入了中书已经是格外开恩,哪能再提高品级?”
祝馨宁又看了荆哲一眼,继续说道:“但哲儿就不同了,他不仅拿了中秋诗会头名,赢的还是南齐三皇子,保护的却是安国之名和墨尘公主不会外嫁。而昨天哲儿在狩猎场又立下奇功,可抵得过千军万马在战场上跟南齐厮杀,这连立两功可不是寻常诗会头名可以相比的!”
于是又转向安帝:“所以微臣望陛下三思!”
“望陛下三思!”
这次,竟有过半的大臣一起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