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见状惊喜不已,连忙催动法诀,想要将铜炉召回。
谁料收取铜炉的禁制,仿佛经历了无数时光,早已磨灭。
法诀打出,竟然全无回应。
庾献也是大叫可惜。
他做贼做顺手了,舍不得心中的贪婪。
铜炉这般宝贝岂肯错过?
庾献几乎下意识的哼出一道白气。
这道白气之中,两枚铜钱叮当作响,落入庾献掌中时,阴文阳文已经贴合在一起,铜钱上浮现了新的字。
——“一两。”
庾献将这“一两”反手贴在铜炉之上,随即张开大口猛然吸去。
那原本无法撼动的沉重铜炉,瞬间轻的只剩下一两,被庾献张口一吸,不由自主的落入庾献口中。
这铜炉烧的正红,烫的庾献龇牙咧嘴。
饶是如此,庾献仍不舍得吐出,强忍着将它藏入肺部窍穴中。
贾诩看到那两枚铜钱,几乎气晕了过去。
“阴、阴阳铜钱?!”
旋即,看着庾献仿佛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咬牙切齿道,“小贼道,还我铜钱!”
庾献吃了一惊,不想这铜钱竟和贾诩也有牵连。
这阴阳铜钱是庾献从神秘木匣中得来,但是那宝物本就是做无本买卖的,就算有些贼赃也不意外。
以贾诩的身份地位,自然不可能平白讹上庾献。
庾献心中一虚,掉头就想跑!
贾诩大怒,“小贼,哪里走!”
一边大喝,一边毫不留手的放出种种兵法。
庾献已经见识过贾诩的本领,对巨佬的手段甘拜下风。
此时逃出生天,哪里敢和他再做纠缠?
庾献当即毫不犹豫的张口吐出了墨门的矩子令牌。
“非攻”一出,周围疯狂聚集的杀伐之力开始消散。庾献身上的人马如龙也斑驳起来,随后迅速瓦解。
“非攻?”
贾诩吃了一惊,旋即冷笑道,“那又如何?”
说着,就引动了所学的名家之术。
错综文字,浮现虚空,朗朗之声,回响旷野。
贾诩的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目视那写着非攻的令牌,开口缓缓说道,“白马非马,名似实非。”
随着贾诩此言,那写着非攻的矩子令牌,一时竟晦暗起来。早已退散的杀伐之力,也重新活跃。
庾献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手中令牌,又看看贾诩,想不到名家的诡辩之道,竟能歪曲掉自己法宝的属性。
要知道矩子令牌为规则类法宝,“非攻”乃是圣人墨子亲手定下的规则,可以强制抹平小范围内的所有杀伐之力。
但在名家的诡辩之道中,白马既然不是马,那么非攻自然也就改变了原本的意味。
庾献心中立刻有了判断。
贾巨佬的本领底蕴,绝不在郭巨佬之下。
甚至因为年龄的原因,贾巨佬所学可能更加驳杂。
那还打个蛋蛋啊!?
庾献气馁之下,正要继续逃跑,却猛然注意到一件事。
之前庾献困在铜炉中时,贾诩就在旁边烧火。
这会儿庾献脱身而出,贾诩却光顾着着急自己的铜炉、铜钱,竟忘了及时拉开距离!
这……
贾巨佬气糊涂了吧!
庾献怦然心动,情不自禁的冒出一个念头。
这么近的距离,我一个滑铲就能将他放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