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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明军的登城和济尔哈朗的死,城中建虏再也没有了斗志,纷纷跪地投降,但晚了,明军事先有劝降,事中又有命令,鏖战之中,又已经是杀红了眼,因此,不论投降与否,一律斩杀。
一时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待孙传庭传下命令,城中建虏只剩下几百人
与此同时,进城的明军迅速接管建虏在城中的粮仓和银库。
粮仓空空如也。
银库却是堆积了百万两的银子,都是建虏从大明掠夺,多尔衮分批从沈阳运出,秘密储藏在赫图那拉,以备东山再起之用的,只是,大明来的太快,多尔衮和顺治从赫图那拉逃亡时慌里慌张,车马有限,只能携带黄金和珠宝,这些银子,就只能留在赫图那拉,无奈的成了大明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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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胜,万胜!”
克复赫图那拉,拔除建虏在辽东的最后一个据点,完成了克复辽东的最后一步,洗刷萨尔浒之战的耻辱,虽然走了多尔衮和顺治伪皇帝,但依然是大明朝在辽东的辉煌胜利,同时也可以为辽东战事暂时化上一个句号。
消息传到京师,《三文日报》社论:百年事业,完成于当代。则我国家虽忍痛至此,虽牺牲至此,复又何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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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欢腾,群臣纷纷为隆武陛下贺。
朱慈烺心情也是大好,多尔衮和顺治虽然逃了,但已经是无根之草,无源之水,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孙传庭派吴三桂和马科两人追击倒也颇为合适,尤其是吴三桂,就前世的历史,他可是对永历帝穷追不舍,从桂林一直追到了缅甸的。
这一世换成了顺治。
就让吴三桂追吧。
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都必须把多尔衮和顺治两人抓到。
不是为了斩草除根,但确是为了永绝后患。
辽东胜利,孙传庭率领大军班师回朝,高斗枢升辽东经略,筹划辽东修建和恢复民生
原辽东巡抚黎玉田的行辕从宁远迁到沈阳,山海关总兵刘肇基改为辽东总兵。
朝廷加封吴三桂为征东前将军,马科为后将军,令二人统帅所部,继续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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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对臣啊……”
他以为就是降职,最多就是撤职,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将他拿下。
武襄左卫早已经一拥而上,将他打翻在地,剥去甲胄,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跟在刘泽清身边的副将郑隆芳见事不妙,想要悄悄溜走,也被武襄左卫按倒在地捆了起来。
山东文武都看的目瞪口呆,太子出手居然如此果决,一点转圜的机会都不给。巡抚王永吉连忙上前,慌张道:“刘泽清虽然有罪,但还是应该交给有司处置,何况申氏所言只是一面之词,尚没有其他佐证,刘泽清一镇总兵,干系重大,一旦有变就悔之莫及了,望殿下三思啊!”
朱慈烺当然明白王永吉的意思,刘泽清是总兵,在军中盘踞多年,不说手下的亲兵,就是副将参将也都是他的亲信,冒然拿下刘泽清,万一那些副将参将们不服,带兵哗变,山东不就乱了吗?
身为巡抚,王永吉担心山东的安定,想要圆融处理,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