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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图那拉是大清的最后之地,已经是退无可退,因此,多尔衮不得不召集最后的兵马,亲自率兵迎西上,和吴三桂马科,在距离赫图那拉一百里左右的萨尔浒旧战场僵持。
萨尔浒,熟悉的名字。
对大明来说,那是辽东惨败的起源,也是屈辱和失败的开始,十几万大军,被建虏分别击败,实在不忍重提。
对建虏来说,萨尔浒却是他们荣耀的起点,今日到了生关头,多尔衮期望太祖在天保佑,大清勇士能在萨尔浒再次击败明军,以挽回败亡的结局
十几天后,更多的明军赶到。明军总数达到万人。
多尔衮并不慌乱,他和济尔哈朗,洪承畴商议之后,决定利用有利地形,用小股败兵吸引明军,将明军引入埋伏圈,一举歼灭,取一场大胜,灭明军的威风,也重振大清的士气和民心。
-----自乌克尔河之战开始,大清已经一败再败,到现在,能战之人不过七八千,精锐青壮两千人都不到,已经是不能再败了,为了这一次的胜利,为了敢在更多的明军赶到之前,消灭眼前的这支明军,多尔衮掏出了所有,不但拿出了全部的粮食和肉类,犒赏全军,而且他更决定,亲自去引诱明军。
果然,吴三桂上当了。
作为辽东宿将,战场上相互照面,吴三桂对建虏诸王有相当的了解,到现在,代善,多铎,阿济格都已经死了,建虏有名气的王爷,只剩下两个,一个多尔衮,一个济尔哈朗,这其中,多尔衮尤其重要,但是杀了多尔衮,建虏立刻就会崩溃,就功劳来说,仅次于抓获建虏假皇帝小顺治。
眼见多尔衮逃窜,吴三桂立刻追了上去,马科也不让人后,也紧追不舍。
多尔衮一路狂逃,为了让吴三桂相信,他所带的兵马和身边亲信都不知道今日的计划,所以落在后面的人马被明军俘获,一番逼问之下,自然没有人能透露今日的秘密。
连续审讯俘虏,确定多尔衮真的是败了,而且走投无路,吴三桂和马科两人追的就更是大胆。即便道路难行,众军不得不下马而行,他们也没有怀疑,两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追上去,生擒多尔衮,立下辽东第一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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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处置刘泽清,未修改版。
王永吉额头有汗:“回殿下,他二人都在,不过是不是回到官署再问讯他们?大街之上,不宜久留啊殿下。”
“张胜,姚文昌!”
朱慈烺立刻叫出两位指挥使对质。
两人都是满头大汗,跪在太子面前如同是洗澡。
“听好了,本宫只问一次,但有一字虚言,必严惩不贷。李青山冒功,究竟怎么回事?”朱慈烺俯视他们,冷冷问。
张胜,姚文昌虽然是刘泽清的死党,但在带天出征的太子面前,却也不敢撒谎,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何况当日知道真相的人极多,他们不说,自有他人会说,于是两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日真相说了出来。当日,李泽清带兵围攻梁山,不想却走了李青山,刘泽清觉得没有面子,于是勾结军中将领,将李浩然生擒李青山的功劳掠为己功。
不过张胜和姚文昌却竭力撇清跟李浩然之死的关系。
当两人自白时,同样跪在地上的刘泽清面无死灰,他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这个总兵,肯定是丢了,幸好李浩然之死他做的漂亮,只要他咬死不承认,太子找不到证据,最多就是罢职,等过了这个风口,他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到了太子身边小声而报,却是中军官佟定方。
原来精武营两个把总队已经悄无声音将刘泽清的五百亲兵堵在了城门口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如果刘泽清的亲兵队胆敢作乱,立刻就可以绞杀。
一切安排妥当,朱慈烺冷冷看向刘泽清。
“刘泽清,你知罪么?”
事到如今,刘泽清不能不认了,他一咬牙,重重叩首:“臣一时猪油蒙了心,抢了李浩然的功劳,臣有罪,臣该死。但臣绝没有派人杀害李浩然!”
都见到棺材板了,居然还嘴硬,朱慈烺心中冷笑,声音冷冷道:“刘泽清虚报战功,欺骗朝廷,着立刻拿下,押入军中候审!”
听到此,刘泽清大吃一惊:“殿下,臣是陛下任命的总兵,你不能这样对臣啊……”
他以为就是降职,最多就是撤职,想不到太子居然要将他拿下。
武襄左卫早已经一拥而上,将他打翻在地,剥去甲胄,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跟在刘泽清身边的副将郑隆芳见事不妙,想要悄悄溜走,也被武襄左卫按倒在地捆了起来。
山东文武都看的目瞪口呆,太子出手居然如此果决,一点转圜的机会都不给。巡抚王永吉连忙上前,慌张道:“刘泽清虽然有罪,但还是应该交给有司处置,何况申氏所言只是一面之词,尚没有其他佐证,刘泽清一镇总兵,干系重大,一旦有变就悔之莫及了,望殿下三思啊!”
朱慈烺当然明白王永吉的意思,刘泽清是总兵,在军中盘踞多年,不说手下的亲兵,就是副将参将也都是他的亲信,冒然拿下刘泽清,万一那些副将参将们不服,带兵哗变,山东不就乱了吗?
身为巡抚,王永吉担心山东的安定,想要圆融处理,并没有错。
但太子却仿佛没有听见,转头对田守信说道:“去跟刘泽清的亲兵传令,令他们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但有反抗者,以谋逆论处!!”
“遵令!”
田守信带着两名锦衣卫疾驰而去。
刘泽清本人在城门口迎接太子,其五百亲兵在城门口不远的一处空地上列阵,因为距离主将比较远,听不到城门口的声音,自然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对于左右两边忽然出现了两队京营士兵,除了惊羡于京营的武器装备之外,他们也并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