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赵立冬感到非常悲哀,但他还想努力一下。
“李兄,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不过,有件事情还请你帮忙。”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我的力量确实不够,我想你跟羊城站的人能说得上话。他们地头熟,在羊城还是能做成不少事情的。”
“你跟他们联系一下,我跟他们站长见个面。”
“这个……,老弟,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可以给你联系他们,但是……。我了解他们,他们此前的一些行动损失惨重,有不少人被捕叛变。”
“就连站长都叛变了,现在他们的内部,可能还有内奸。新站长虽然上任了,人员也进行了补充。但是那个站长我了解,胆子比我还小。”
“这件事情我都不敢做,他更不敢。便是我联络他们,也八成会拒绝。你还要我联络么?”
“联络一下吧,总要试试才行。”
“好,我今天就通过本部联络,明天给你答复。”
“好,再见。”
“我送送你。”
“不必了。”
“老弟,如果本部和羊城站都不同意,你还会干么?”
“会的,我自己干。”
“你真的会没命的。”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硬干呢?”
“有些事情,你们这些人永远也不懂。”
赵立冬说完,头也不回离去。
看着赵立冬的背影,李玉林不禁连连叹气。
“立波,你都听见了?”
韩立波俏悄没声地出现在身边。
“听见了。”
“他一定非常瞧不不起我,非常鄙视我。认为我是个胆小鬼,是个不顾国家、民族、百姓生死的人。”
“我是那样的人么?我没流过血,没流过泪么?我的妻子被日本人炸死了,我的战友死了一片一片的。我的付出还少么?”
“我知道,想战胜日本人,就要有牺牲。可是,为什么牺牲的都是我们?”
“那些达官贵人一个个跑到金陵去当汉奸,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渝城和后方那些富商巨贾,高官显要,一个个贪污受贿,做生意发国难财。花天酒地,轻歌曼舞,醉生梦死,追求享乐。”
“这种送命的事情,他们怎么不去干?他们的子女怎么不去干?为什么都得我们去送命?我们出生入死,战死沙场,就是为了这些人么?”
“我们爱这个国家,可特么的谁爱我们啊?”
赵立冬回到半山区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他特意买了一些吃食,还买了两瓶红酒,把水源由美也叫回来,一起吃饭。
伊芙琳看看水源由美和柳德米拉,又看看赵立冬。
“这么隆重,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说吧,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有什么危险的任务么?”
“莫妮卡,你就这么喜欢阴谋论?这次生意成功了,我请你们吃饭,祝贺一下不行么?”
“赚了那么多钱,想祝贺也应该到珍味坊去。就这么打发我们,没有诚意。”
“玛格丽特,珍味坊的酒菜价钱高,还不实惠。你看看这些菜,都是好东西,物美价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