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应声而走,随后张三丰继续跟孙向阳打听弥勒教的事。
“据贫道所知,弥勒教一直在西北一带,怎么会出现在山东?而且这控制人心的邪法,也是白莲教常用的,这实在是出人意料。”
“老神仙,末将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只听京城传来命令,说是有弥勒教高层,从陇西来到山东,意图借黄河水患,在灾民中吸收信仰,发现信徒。这不,上头就派了我等,绥靖地方,查找线索。”
孙向阳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张三丰是朝廷自己人,他告诉这些情报,也不算泄露机密。
张三丰琢磨着孙向阳刚才所说的情报,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去年黄河确有水患,但受灾最严重的是河南一带。这弥勒教越过河南,跑到山东岂不是舍近求远。
况且山东与河南不同,为了防备海上来袭,历来驻有重兵,光是登莱水师就有五万多人。
如此看来,这弥勒教来山东传教,怕是另有目的。
孙向阳见张三丰正在沉思,便恭敬的守在一旁不敢打扰。
紧接着先是协助衙役押送弥勒教信徒的龙禁卫将士回到此地,随后张翠山一家也赶了过来。
孙向阳赶紧把武当诸人,给自己部下做了介绍。果然如他所想,龙禁卫的将士都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沉思的张三丰。
他把刚刚张三丰赠予的玉佩,往怀中塞了塞,这宝贝可要藏好了,要是让兄弟们看到,万一被摸坏了可怎么办?
“师尊,要不先随孙千户去安置?”张翠山看了看四周围观的目光,轻轻拉了拉张三丰的道袍。
张三丰回神:“孙千户,你带路吧。一会过去,贫道有要事与你说。”
“好的,老神仙请上马车。”
孙向阳让人赶来一辆马车,请了张三丰与殷素素母子上去。
他则是和张翠山翻身上马,与身后龙禁卫的将士护卫着马车一路向前。
龙禁卫驻地,处于临清城北门内。约有百亩大小,除了旁边临时搭建的营房,倒也有官衙后宅。
孙向阳先安排了殷素素与张无忌去了后宅客房休息,同时让厨子备了一桌宴席送到正堂。
今夜众人忙碌许久,无论是张三丰师徒还是龙禁卫的兄弟,都还没有吃完饭。
正堂中,孙向阳与张三丰、张翠山三人一边吃饭,下边叙说着弥勒教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