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肖靖安,现前二等将军肖卫东之子,状告你谋害国朝勋贵,冒领军功,欺君罔上,结党营私,杀害至亲。可有此事?”
贾珩直接走程序,他不打算绕弯子。
肖靖安撇了一眼肖承桓,拱手抱拳,“回钦差大人,并无此事。”
贾珩又问肖承桓:“具体情形,你讲一下吧。”
于是肖承桓就将当年他姐姐如何得知父亲遇害,肖靖安如何冒领军功,得了这镇南侯爵位。又如何在传旨敕封时,如何蒙混过关,并且杀人灭口害死他的姐姐等等,这等事一说出来,堂外听审的简直普通水进油锅,瞬间就炸了开来。
“肃静!肃静!肃静!”
贾珩等人群重回安静,继续问到,“肖承桓,书信可还在?”
“回大人,书信在此,当年姐姐怕证据被毁了,就手抄了一份,原件一直在我这里藏着。”
肖承桓将书信送到亲兵手中,然后奉到书案上。贾珩拿起发黄的信,大概看了一下。
“镇南侯,这份信件,上有十三人手印,本侯将会一一查证。你现在可有话说?”贾珩一边派人去传昨晚就已经找到的其中几人,一边继续审问。
肖靖安自打肖承桓拿出信件的时候就已经感到情况不妙,他又一次使出了绝招。
“钦差大人,这是污蔑。想我肖靖安为我大周出生入死,身上布满伤痕,如今竟然任由小儿污蔑。难道钦差大人就不怕让我们这些武人心寒吗?”肖靖安说着就脱下了自己的上衣。
他的背上还真是刀剑伤痕,遍布后背,四周围观的人,又一次喧嚣起来。
“这镇南侯还真是个好汉子,看来他是冤枉的,你说会不会是肖承桓看上他家的家产了……”
“冠军侯应该不会让这种保家卫国的人受委屈吧,要不然以后谁还去当兵……”
……
贾珩看到肖靖安脱衣自证,反而笑了起来。
“镇南侯不着急,咱们都是战场上经历过刀光剑影的人,。刚好,本侯身边亲兵不少也是死里逃生活下来了,既然镇南侯已经给大家展示了侯爷的英勇,那本侯也就让大家看看羽林儿郎的风采。”
贾珩叫来了十位羽林卫,这几位都脱了上衣,与肖靖安不同的是,他们的后背并大的伤疤,反而前胸都是伤痕累累。甚至,有一人脸上有一条蜈蚣状的伤疤,贯穿整个面部。
“镇南侯,你看,他们的伤可是与你的有些不同呢!”贾珩走下堂来,指着羽林郎的伤疤。
“诸位看清楚了,羽林出阵,兵马向前,无论前面是刀山还是火海,只会勇往直前。所以,伤疤永远在前面。而背后受伤,除了偶尔被偷袭,只有逃兵,才会后背有如此多的伤疤。”
“镇南侯肖靖安,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贾珩一通解说,加上十位羽林郎身上伤疤与肖靖安的对比,让堂下百姓一下子就明白了真正说谎的是谁。
这样众人有了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更加鄙视起肖靖安来。
而肖靖安,看着贾珩与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坐在了金陵府的大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