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位诗词大会的主持人只能强忍着肉痛,本来已经变成猪肝颜色的脸强自挤出一丝笑容,道:“不错,不错。这位公子诗才当真难得,吴公子刚刚已经认输了。
在下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这位公子想买多少丝绸尽管开口吧,周记绸缎庄全场为公子打六折。”
“多谢,多谢。这位老板果然是个讲诚信,重信誉的人。”朱桂向诗词大会的主持人抱了一拳,客气了一番,然后扭头对跟在自己身边的诗剑说道:“去把我爹给我的两百万宝钞拿过来,全都买了丝绸。”
噗。
那名诗词大会的主持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两百万宝钞全都买了丝绸,我滴个乖乖。
虽然现在宝钞已经不值钱了,但是两百万宝钞还是能兑换将近五十万两银子的。
这五十万两银子能买多少丝绸?全场六折啊,有木有,这下子非得让周记绸缎庄出一次大血不可。
那名诗词大会的主持人知道自己这次遇到了麻烦,对面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不光赢了吴公子诗词,还要拿出五十万两来买丝绸,难道是竞争对手雇的托,故意给他们挖坑的不成。
那名主持人想了一下,悄悄地在自己仆人耳边交待了几句,然后又对朱桂笑道:“这位老板出手阔绰,不知道是哪里人士?”
“安徽人士。”朱桂负着手,淡淡地说道。
“安徽人士?”那名主持人细细想了一下,自己再安徽没有仇家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来砸他的场子?
为了拖延时间,等到救兵的赶来,那名诗词大会的主持人笑着说道:“这位老板出手好生阔绰,只是五十万两银子的丝绸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凑齐的,还请这位老板稍等片刻,在下已经派人去仓库里取了。”
朱桂知道,他现在沾了人家这么大的一个便宜,人家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如果是后世的他,估计就随便挑几件丝绸然后就走了。
但是,现在的他是藩王,身边跟着一众护卫和锦衣卫,怕他一个区区商人作甚?
今天那个老儿要是老老实实地把丝绸拿来,让寡人大赚一笔就算了,要是敢耍花样。
直接把他们都扔到西湖里也没事。
果然,过不多久,西湖里开来了几条官船,上面载满了巡逻的兵丁。
原本在此地观看诗会的百姓们,一见这个阵仗,就知道商家亏了大钱,想要闹事了。
于是,这些百姓们纷纷划船离开,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本来热热闹闹地诗会场地一下子少了一大半人,只剩下一些胆子比较大的百姓在此地看热闹。
朱桂等人见官场在这个时候驶过来,就知道来者不善,但是,他们当众爵位最低的郭镇还是将来的武定侯,怕他个鸟。
于是,朱桂一行人全然没有惧色,全都站在船头,看着这群人如何表演。
官场渐渐驶近,然后将朱桂等人雇的大船给围了起来。
这一下子,可把开船的船老大吓坏了,连忙走到朱桂的跟前,拱了拱手,用哀求地语气说道:“这位公子,周老板可是咱们杭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就别跟他较真儿了,随便挑几匹丝绸就得了。
出来玩儿就是图个开心嘛,何必搞得这么不愉快,听老哥的劝,这么做你不吃亏。”
“滚一边去!这里没你事,好好开好你的船,其他的事情你少管!”朱桂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包围过。
不管今天是因为什么,这群人手拿刀枪,明火执仗地包围他的座船足以让他愤怒了。
因此,他明知道船老大有苦衷,也压不住心里的火气,板着脸训斥道。
此时,却听见一艘官船里领头的军官喝道:“船上的人,谁是主事的?站出来说话。”
朱桂看了一眼这个人的穿着,见他穿着捕头的服装,应该是杭州城衙门的捕快,便站出身来,淡淡地说道:“我是主事的,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那名捕头一愣,说实话他还没有见到那个商人被捕头围住之后还能这么嚣张,要知道,洪武年间的商人们地位可是很低的。
著名的首富沈万三又怎么样?还不一样被皇帝一句话就发配到了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