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穿了一身青色的长袍,也不叫卖,只是将自己的字挂在那里,然后不停地写着新的字。
朱桂根本不懂书法,也看不出这个人的字好在那里,只是感觉他的字都很方正,大气。
但是,既然自己的老婆喜欢,朱桂自然也愿意投其所好,便笑了一下,道:“他的字是不错,妙莐喜欢吗?喜欢寡人给你去买两副。”
徐妙莐微微一笑,道:“常言道字如其人,看那个人的面容也是个正直的人,王爷何不过去跟他聊聊天,说不定能发现一个人才呢。”
朱桂淡淡一笑,原来自己的老婆是在给自己物色人才,这样的老婆实在是太好了,贤内助啊。
说实话,朱桂不大相信字如其人这样的话,有的人字写得很漂亮,但是人确实绣花枕头,有的人字写得很差,但一样是雄才大略,最为突出的代表就是朱元璋朱棣父子。
但是,这个卖字的中年儒生看面相确实像是个很正直的人,说不定是哪个落难的读书人。
寡人身为藩王,能帮一下大明的寒门学子也是一件美事,算是对大明的一点点贡献,父皇知道了肯定也会开心的。
于是,朱桂拉住徐妙莐的小手,笑道:“走,咱们去看看这个人。”
徐妙莐没有抗拒,就这么被朱桂拉着来到了那个中年儒生的跟前。
那个中年儒生见有人光顾他的字摊,立即放下手中的笔,笑道:“贤伉俪看上那副字了,或者想要什么字,学生立即可以写。”
有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多少寒门子弟都是因为钱而发愁,这位中年儒生想必此时也是家境窘迫,迫切的需要顾客光顾来改善家人的生活环境。
朱桂不懂字画,拿起一幅字来随便看了看,笑道:“先生,一幅字多少钱?”
那中年儒生脸带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惭愧,文章本无价,只是学生实在是囊中羞涩,家人窘困,这才不得已出来卖字,实在是有辱圣人门风。学生不敢提价钱,这位少爷觉得值多少钱,就看着给吧。”
朱桂闻言不由地一乐,这还真是稀罕,哪有做生意让客人自己定价的,我要是一分钱也不出你也答应吗?
看来这个人还真是个奇怪的人,或者是暂时向生活低头,但是还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风骨的读书人。
徐妙莐拿起几幅字来看了看,越看越喜欢,略微想了一下,便变着法地问这个中年儒生道:“先生的字充满正气,实在是难得。小女子不才,从先生的文章里也可以看得出先生是个饱学之士。
实不相瞒,我相公打算进京赶考,不知道先生可有赐教?”
朱桂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地愣了一下,心道妙莐你还真敢吹啊,四书五经我都背不下来,你敢说我是进京赶考的,万一人家非要拉着我探讨诗词歌赋,那寡人岂不是要抓瞎了。
果然,那中年儒生见朱桂年纪轻轻地就中了举人,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便向朱桂抱了一拳,道:“这位贤良年纪轻轻就可赴京赶考,实在是人中翘楚啊。在下何德何能,怎么能指导这位贤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