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朱桂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十分严厉!就是想借这个机会狠狠地教训李德权一顿,让他长点教训。
李德权虽然是个武夫,对历史不大精通,但也知道王爷这是在训斥他,而且见王爷的神情颇为严厉,心里知道王爷对这次的事情是颇为生气了。
李德权心里很害怕,也很惭愧,连忙跪到地上说道:“臣死罪!请殿下责罚!”
朱桂也没有客气,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军队贵在赏罚分明,有功不赏,有罪不罚,不足以号令全军。你疏于戒备,险些为鞑子所乘,坏我大事,理应重责。
但念你平日里颇有功劳,再加上此次大患没有酿成,寡人特意从轻发落,革去你指挥使的职务,并给予一次记大过处分。
不过,考虑到现在鞑子没有退兵,形势还比较危机,寡人正是用人之际,就准你戴罪立功,仍然负责南门地防守。
若是你能为寡人立下大功,那寡人一定会回复你的指挥使职务,如果你再犯错误,那寡人一定两罪并罚,严惩不贷!”
听到朱桂的处罚决定之后,李德权将头沉沉地低了下去,他知道,朱桂对他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他险些害得大家城破人亡,碰到一个脾气差的藩王,估计杀了他都有可能。
但是,这个指挥使的职位是他奋斗一生,身经百战拼出来的,就这么撸了,心里也在滴血。
现在李德权只能寄希望于明天好好战斗,立下大功,争取让朱桂早点回复他的职务。
于是,李德权便跪在地上,一脸沉重地对朱桂说道:“臣谢殿下恩典。臣明日一定斩将立功,以报答殿下地大恩大德。”
朱桂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话已经说透就行了,再说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现在,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朱桂对跟着他前来支援的薛勉之说道:“刚才那个管家说外面是不是还有个小鞑子等着田耀祖给他开城门呢?”
薛勉之毕竟是百战老将,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朱桂的用意,咧嘴一笑,道:“殿下是想给那个小鞑子来个请君入瓮?哈哈哈,妙哉,妙哉,正合臣的胃口。”
朱桂淡淡一笑,给了他一个你懂的表情,让他自己去领悟。
薛勉之没有再多说话,便向朱桂抱了一拳,转身安排布置去了。
甘州城南门外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和硕特汗博尔忽地长子萨出仁贵正在焦急地等着城内田耀祖的信号。
他虽然是博尔忽的长子,在继承汗位上有优势,但是游牧民族可不兴立嫡立长那一套,他们可都是很实在的人,讲究的是实际的利益,谁最能打,谁最能抢就立谁当大汗。
别的不说,窝阔台、忽必烈都不是长子。
所以,萨出仁贵要想在将来顺利地继承汗位,除了依靠长子的身份之外,还得有军功。
只要他能在此次攻破甘州的大战中立下大功,那将使他的威望获得很大的提升,让他在将来竞争大汗之位时,更有优势。
萨出仁贵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城中发出信号,一边在心里骂了田耀祖地祖宗十八代不知道多少遍,他妈的,商人做事就是墨迹,都后半夜了还不动手?
就在萨出仁贵盼星星,盼月亮,望眼欲穿的时候,甘州城的南门忽然升起了他久久等待的信号——一股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