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京越发担忧起抚子来,他很清楚抚子的伤势,别说抚子被人这般凌虐,就算是安安静静的养着、好吃好喝的供着都未必能将身体养回来。
析骨榨髓,这等医病手段别说她一个毫无无数根基的女子,就算是一个体格精壮的武功高手也会损去半条命。
佑京的脚步更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抚子,想要将她救回来。
他奔了一半,忽见前方有一背着双刀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几乎刻在了他的心里,正是宫本武藏。
宫本武藏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望了一下,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宫本武藏问道:“佑京,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佑京没空理他,一边奔着一边没好气道:“我跑的急自然是有急事。”
谁料宫本武藏一把将他拽住,言道:“看来咱们应为了同一件事。”
佑京被他一拽本来有些恼怒,听他这么一说恼怒之意烟消云散。
“你也有急事?你是什么事?”
宫本武藏道:“我本想铲除海盗的老巢,顺着这条线索来到了这里,又稀里糊涂的卷进了所谓药方的事件里。”
听到‘药方’两个字,佑京心中咯噔一下,正跟自己所想不谋而合。那药方也不知是何等重要之物,竟引的‘风魔之里’这般重视。
他说道:“实不相瞒,我似乎也被卷进这件事里了。”
“哦?”
宫本武藏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佑京这区区乞丐怎么会跟‘风魔之里’费尽心力所寻找的药方扯上什么关系。
“你详细说说,你也知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这样像没头苍蝇似的乱冲,指不定会坏了事,到时候悔之晚矣。”
佑京定了定神,捋顺一下思绪,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尽力的保持的冷静只是虚伪的假象,实际上他的心里慌的很也乱的很,只知道一味的向前冲,其它的事他一件也没想。
他将这两日所遇到的事与宫本武藏说了,包括‘仁义山贼团’和谋道僧的事,一字不落仔仔细细的全都给他说了。
宫本武藏想了好一会儿,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佑京,哪眼神之中饱含着不解与戏谑。
“你怎么对那个叫抚子的女人这么好,莫非......”
“莫非什么?”
宫本武藏道:“哎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若不对她有意,为何会为她做这些?”
佑京瞪了瞪眼睛,气不打一处来。
“是不是你这样的人脑袋里除了男女那些龌龊之事就没别的,我难道就不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宫本武藏又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自言道:“不对不对,你应该是不喜欢她的,你若是喜欢她定会因爱生恨,一个男人不可能爱的那般卑微的,除非你天生就不是个男人。”
宫本武藏自说自话实在给佑京惹恼了,他狠狠打了宫本武藏肩膀一拳,怒道:“你有完没完?我指望你替我想想事情,你自己怎么还八卦起来了?”
宫本武藏吃痛,大叫了一声,脸上依旧挂着贱兮兮的笑容。
“我就是想看看你出发点嘛,毕竟你不像是‘仁义山贼团’那些人,其实在我眼里你也是一个谜,有这般的本事却只甘愿做一个乞丐,我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你跟那个叫抚子的乞丐真才认识不久?你们有没有什么肌肤之......”
他那‘亲’字还没出口,佑京又给了他一拳。
“你嘴巴放干净点,她在我困顿的时候帮助了我,收留了我,我替她做一些事,替她着想难道有错吗?”
“是是是,我短浅了,世界上男女之前还是有这般纯友谊的。”
宫本武藏看起来魁梧伟岸,人也正大严肃,可这内心佑京实在无法苟同,甚至觉得他换一副猥琐的面孔更加合适。
佑京道:“事情就是这样,你到底想到些什么没有?”
“自然想到了,你别看我整日色眯眯的,脑子可还算好使。你那朋友抚子,应该是被当做细作被人给带走了。”
细作??!!佑京懵了一懵,实在想不明白她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乞丐怎么会跟细作挂上边。
宫本武藏看着佑京一脸不解,背起手来装作一副高深的样子踱起步来解释起来。
“你想啊,犬丸和熊丸两人本是兄弟,熊丸人高马大土地广袤,犬丸实力较差但心思机敏,诡计多端,两人争斗这么多年彼此互有胜负,是什么让犬丸一举打败熊丸的?”
佑京顺着宫本武藏的思路想了一想,惊叫道:“你是说......抚子?”
“不错!抚子做皮肉生意换粮食给孩子们吃,她总不可能只去找一家吧。这里地处两家势力范围的交界处,她去完一家之后肯定还会去找另一家,毕竟农兵们的口粮也不多。”
佑京道:“所以......她干了买卖情报的事?这怎么可能??!!”
“我不了解她,料想她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只不过你信她不敢,我也信她不敢,可犬丸大人以及他的手下会不会信。”
听宫本武藏这么一说,佑京可算全明白了,原来抚子真的是被犬丸大人当做细作给抓了起来,也正巧赶上了所谓药方的事,所以连带抓了安倍樱和那群孩子。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宫本武藏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