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太常、天阙!”
这是他安倍家嫡传弟子的秘术,“杀狐术”。想当初安倍玲子的‘杀狐术’还是他亲手传授,只不过由于他血脉稀薄,拼的一身血脉仅能召唤出十二式神的两尊。
“妖怪受死吧!”
太常、天阙刚要现出身形,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孙君,你这是怎么了?”
这声音不是安倍小三还能是谁?
安倍我孙如遇大赦,呼道:“家督大人,快来帮我除了这妖怪,他要对玲子不利!”
安倍小三施展法术立即奔来,只听得身后雷霆大作,耀的黑夜犹如白昼!
如此威力令安倍我孙心安,“在安倍家中,只要有家主大人坐阵,就算是大岳丸亲来又有何怕?!!”
安倍我孙心中想着,忽觉身后剧痛难忍,紧接着嗅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身体一跌趴在了地上。
他怎么也没料到安倍小三万钧雷霆的一击竟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安倍小三轻轻跃到他的身前背对着他,挺拔的身影居然苍老了许多。
我孙挣扎着问道:“家督大人……你……这是为何??!!”
安倍小三似在抽泣,喃喃道:“对不起,你……必须死!”
安倍我孙轻轻笑了笑,笑容里没有痛恨只有苦涩。
在临死前的一瞬间,他忽然想明白了,包括安倍家以前的种种,眼前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件事——称霸天下。
临死前,一句话贯彻了他的脑海,“欲成大事,至亲亦可杀!”
他合上双眼,死了,不带有一丝愤恨。
安倍小三低头哭泣,他亲手挖掉了心头的一块肉,纵使亲如兄弟,却在天下面前廉价的如同一只蝼蚁。
茨木童子缓了缓神,抽身离去。
安倍小三暗自悲痛,却在此刻看到了一个人,‘安土桃山之鬼’佐佐木小次郎!
今夜宴席散后,小次郎就在安倍家弟子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
他似乎喝的有些多,直觉酒劲上涌,头昏欲裂。到了房屋没多久便倒头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长,约有半个时辰,他又行了醒了过来,口干舌燥急欲喝水。
恰好窗前就有茶壶,他想都没想,拿起茶壶“咚咚咚咚”猛灌几大口。
“哇!好爽,好久没这么喝了。”
许是重灵之后身体特意,不仅恢复能力强悍对酒精的抵抗也增长许多。
以往喝这么多酒他必定昏睡不醒,最起码能躺个整整一夜,没成想今日却似没事人一样。
窗外月光皎白,地面光洁如洗,恰如水银泻地,洁白如玉。
他抬起头望了望天边的月亮,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教他大碗喝酒的男人。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月光,一个惆怅的少年独饮闷酒,引来了一个奇怪的酒鬼。
时过境迁,而小次郎想到此事依旧觉得心头暖热。
“哎,你若是还能陪我再喝一些就好了。”
他顿了一会儿,又四下寻起酒来,毕竟对于他来说没有酒就像丢了命,一时不饮浑身难受。
只不过他翻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酒壶,百无聊赖之下决心再去饭堂碰碰运气。
小次郎是个说干就干的主,纵使在清规戒律极严的安倍家能寻到酒的概率微乎其微,他还是乐此不疲。
只不过起身之后,他发现了一些不一样。
此刻他的头脑清醒的很,可手脚却似乎有一些不听使唤,像长在别人身上似的,自己挪动的时候总是慢半拍。
他自己笑了笑,摇了摇头,感叹自己太过自负,就算自己酒劲已过,身体却还没好。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一种跟安倍我孙中的一样的毒。
他将头猛甩了甩,推开房门前去找酒。
出门没走两步,他便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极具诱惑,不断呼唤着“快来,快来。”
小次郎耳力本就极佳,这声音细微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好奇之心占满了脑子,寻酒一事尽数抛到脑后,就想弄清楚是谁在唤他。
这声音忽左忽右、忽明忽暗,直叫小次郎摸不着头脑。
“究竟是谁在唤我,我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连个方位都听不出来。”
他心里正纳闷,又听到那声音说道:“快来,快来。”
小次郎孩童心性发作,暗暗赌气,“我还能寻不到你?”
他稍稍提气,发足狂奔,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立即奔过去,就想看个究竟。
每次就要碰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声音就在另一个方位响了起来,令他十分无奈。
他听了下来定了定神,施展神通双眸凝视远方,只见一个白色的小纸人在不远处呼唤。
那纸人面目全无,只有嘴巴一开一合说话。
小次郎好奇之心更起,瞅准小人如箭般射了过去。
以他现今的修为要抓住纸人何其简单,只不过小人一触即散,却看到安倍小三悲痛不止,而安倍我孙浑身是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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