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町内守卫是真的松懈了,什么事都需要老娘亲自来摆。”说罢便一扭一晃走到了前厅。
她刚推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只见一众宾客将秦瑶团团围在町内一角,居中一黝黑大汉将她扔到半空左右开弓朝着脸蛋死命扇去。
‘妈妈’几时见过献豆町有人这样放肆,怒从心起吼道:“一群畜生,这他娘的还是人不是?快给我滚开!”
“妈妈”本想喝退众人,可他们却像没听到一般。
此刻她已然觉得不对劲,这些江湖中下三流的人何时胆子这么大了?
她这么停了一下,秦瑶又接连被打了几个耳光。
“真他娘的该死,想这些没用的干甚,还是先把瑶儿就出来要紧,再这么打下去命就没了!”
随即伸手从和服腰带处拿出一根极小的金针,中、拇二指轻捏针尾运足内力向大汉急射而去。
金针虽细分量却足,此一招无声无息、须臾便至。
可金针飞到一半,却听得一声闷响落在了地上。
“妈妈”定睛一看,金针竟被一个穿着古怪的男子用背后的箱子弹了开。
‘妈妈’心中暗惊,“这人什么来头?以我的实力竟被他轻描淡写的弹开了暗器,难道是什么出名的人物?”
正思忖时,这个古怪男子突然身子不动,头像猫头鹰一般直转过来。
她仔细打量着,只见这个男子形似僵尸,眼睛鼻子尽皆用布条层层包裹,身着带兜帽的麻衣,背着个硕大的铁皮木箱。
忽而又听得秦瑶大叫了一声,只见她已被那黝黑大汉当众扯掉了和服,只留一条里裤和肚兜挂在身上。
‘妈妈’暗叫一声不好银牙一咬冲上前去,半路从腰间掏出一个匕首,几个瞬间便绕过众人贴身而入直取那大汉。
古怪男子似乎笑了一下,不慌不忙的施展轻功一步胜似两步竟后发先至拦住了她。
‘妈妈’狠瞪一眼,飞起右脚踢那人面门骂道:“你是哪个混蛋!敢拦我?滚开!”
那人没有言语,侧身躲过了飞踢又伸出两指直戳‘妈妈’下阴。
‘妈妈’倒吸一口凉气惊惧道:“真他娘的下作!”间不容发之际左足伸出,在那人手指狠踩一脚借力回飞。
岂料那人还有后手,竟在她足下劲力未吐之时抓住她的右脚使了一招“借力打力”将她扔了出去。
这一扔力道正好,不偏不倚砸在酒缸之上,酒缸应声而碎,上好的佳酿流了一地。
‘妈妈’被摔的头晕眼花,脑袋轰鸣,心惊道:“这人武功着实了得,我不是敌手!”
忽又听得一声尖叫,只见秦瑶的肚兜已被大汉扯烂,此刻正用双手死命护住关键处。
‘妈妈’使劲晃了晃脑袋,想到秦瑶与她半生姐妹此刻正受凌辱,决心拼了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刚要起身,却听得一声清雅而稚气的声音从极远处说道:“好香的酒,老板能给我喝几口吗?”
此一声虽说的不甚响亮,可声音传到耳中却清清楚楚。
“妈妈”扯着嗓子喊道:“你若是把人群中的那个女孩子救下来,要多少酒老娘都给你。”
“当真?你可莫骗我。”
话音刚毕,只见一个偏偏美少年从门外踏风而至,眨眼间便将秦瑶夺下抱在怀里。
‘妈妈’暗惊道:“好快的身法!”
秦瑶此刻已挣扎脱力,看到眼前少年面色温和心情一松便昏了过去。
少年摸着秦瑶柔嫩的肌肤心神一荡,赶忙将背后磨的没毛的大氅脱了下来裹在了秦瑶身上。
“这姑娘做了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对她?你这女人怎么躺在酒里了,这酒……哎,糟蹋了……”
‘妈妈’艰难的爬了起来说道:“我也不知,这些人像是中邪了一般……小心后面!!!”
少年听得背后呼呼作响,回头一望顿时吓得一身冷汗,只见众人将手中兵刃舞的眼花缭乱,正从四面八方向他砍来。
少年危险之际灵机一动,一脚踹翻身前大桌阻挡众人。那桌子质密且重搪开刀剑后又向众人压去。
只是这桌子再重哪抵得过这许多人合力?
少年看一招不成又隔着桌子接连补了三脚,这三脚的力道与桌子重力合成一处,将这先攻的十几人一齐压到了墙上。
经此一滞,其余诸人的步伐也乱了,少年瞅准机会纵身一跃飞了起来。
他正跃在半空之中,谁料身后形似僵尸的男子从中作梗,抓起凳子便朝后心砸来。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叫嚷道:“这怎么躲?”
未经细想伸出左掌从右肋处向后一推,不偏不倚正顶在凳子上。
只是这一掌全凭蛮力推出无甚力道,加之凳子去势甚猛便又将被顶了回去。
众人这时正手举兵刃,就待少年飞回就地砍了。
‘妈妈’见他危机,一针飞出刺了一人双膝,那人立时向前一跌,跪了下去。
少年趁此机会伸脚将那人踢了出去,立在他的位置上总算躲过一劫。
形似僵尸的男子发现了‘妈妈’的动作,伸出一脚踩在脸上,又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将她踏在脚底。
‘妈妈’吃痛喊了一声“哎呦”,赶忙运起全身内力挣脱。
这一挣使出了吃奶的劲,可那人仿若足下生根纹丝未动。
少年看‘妈妈’情势危急忙问道:“你有事没事,要紧不要。”
“死不了,你先顾好你自己,小心,那些人又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众人又举兵刃攻了过来,兵刃四面八方,密密麻麻,这下他可没地躲了。
‘妈妈’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哪知少年冷笑一声,左斜右闪竟将众人兵刃一一避开。
“你们杀我干甚?我救这姑娘换口酒喝而已,你们至于吗?”
哪知众人既不答话也不看他各自加强了攻势,少年这才明白这些人是想要了他的命,收起玩闹的心思凝眸而视认真躲闪。
众多兵刃同暴雨一般劈脸而下,可少年脚步甚灵,哪还伤的到他分毫甚?
就这样,少年闲庭信步的躲过了众人百余招,连一丝衣角也没伤到。
‘妈妈’见少年轻功卓绝当世少有,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个疑问:“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又攻了百余招,众人之中有人内力不济,已经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住落下,显是疲累已极。甚至有些人气力不调,已经累的拿不住兵刃了。
少年见此面露得色说道:“你们打没打够,我都躲得无聊了。”
形似僵尸的男子看他得色,顺手捡起地上金针,趁着少年疏忽之际从隐蔽处飞出直射他后心大穴。
此招太过隐蔽甚至连‘妈妈’都没看见,眼见少年便要中招,却听“叮”的一声,金针竟距后心寸许之外被一股无形剑气弹开!
那人见此嘴角绷带不住抽动,眼睛射出精光!心想:“好恐怖的剑气!”
“果真英雄出少年,阁下武功惊人可否告知姓名。”这个口音生硬而机械,简直不是人能发出的一般。
少年孩童心性有心戏耍说道:“我是你爹,你爷,你祖宗!”
“好小子,竟敢骂我,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