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艮见机得快,从哪吒手中逃得一命,捂着右肩,狼狈返回东海水晶宫。
龙王敖广与三太子敖丙见李艮这等惨状,连肩胛骨都被打得粉碎,不由心中大惊,一边命贝女取来疗伤灵药,给李艮服用,一边问李艮事情缘由。
李艮不敢怠慢,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更无半点夸大其词之处。
敖广大惊失色,敖丙更是怒从心头起。
“父王,这李艮好歹也是天庭御封的巡海夜叉。就算不看我龙宫的面子,也要看在天庭的份上,那恶童竟然伤他如此?”
“不管是何人,都需给我东海龙宫一个交代才是。我龙族虽然如今名声不显,但却是不怕事。”
说罢,敖广起身,正欲亲自前去查看,却被敖丙一把拉住。
“父皇,你那东海水族之主,不能轻动,就让孩儿替你走这一遭吧。”
说着,敖丙提起寒冰白玉戟,跨上避水金睛兽,点起几队虾兵蟹将,径直往九湾河而去。
那哪吒玩了一会,只觉得有些乏了,正欲返回陈塘关,忽见河中浪如山倒,波涛横生,平地水长数尺。
下一刻,数道水柱冲天而起,一队队虾兵蟹将全身披挂,各持兵器,将一位身穿白袍,额生双角的青年男子护在中间。
敖丙出了九湾河,正看见一身红绫的哪吒,想到方才李艮的描述,瞬间便明白对方就是那打伤自己亲随之人。
“小孩儿,就是你,胆大包天,打伤天庭御封的巡海夜叉的?”
哪吒闻言,只是寻仇的来了。
但他心高气傲,丝毫不惧,转过身来,将头一扬,洋洋自得的说道:“不错,正是小爷我!”
敖丙心中冷笑。
“连姓名师承都不敢报上门来的小屁孩儿,还敢自称小爷,莫不是要笑死本太子,方能显出你的手段么?”
周围的虾兵蟹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哪吒脸上挂不住,冷喝一声。
“呔,你这厮,且给小爷站稳了!小爷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阐教太乙真人之徒,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是也!小爷我在此地避暑洗澡,与你他手下无关,他却无端起来骂我,被我打伤,也是活该!”
敖丙闻言,冷哼一声道:
“原来是太乙真人座下,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你那师叔黄龙真人么?”
哪吒把眼一翻,不耐烦道:“就是知道又如何?”
“黄龙真人乃是龙族出身,那巡海夜叉乃是本太子手下亲随,更是天庭亲封的天王殿差,你不问青红皂白,便下狠手,要将他打杀,若不是见机的快,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且问你,你这般做,将天庭法规视为何物,将你师叔黄龙真人置于何地,又将何曾将我龙族放在眼中?”
在截教熏陶了这么长时间,见识过各等人物,敖丙不仅修为见涨,就连口才也是练出来了。
“龙族?你这厮,又是龙族的什么人,敢管我的是非?”
哪吒面对敖丙的一番质问,桀然问道。
“吾乃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是也!”
敖丙话未说完,只听得那哪吒不屑笑道:
“我说是谁?原来是一条小泥鳅,莫说是你,就算是你那龙王老父亲来了,我也要他做一个无骨的泥鳅!”
“好好好!你打伤本太子亲随,本太子看在同是圣人弟子的面子上,本不欲与你计较,赔个礼道个歉也就罢了!但如今你竟然口吐狂言,辱及我父!若是不报此仇,岂不是不当人子?我也不打杀了你,只擒下你来,押到天庭之上,让陛下治你不敬之罪,然后再与我那好师叔好好说道说道!”
说着,敖丙含恨举起手中白玉戟,直取哪吒心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