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急,那些妖僧随时继续对动字门剩下的其他人动手,既然你接下里这张面具,那接下来,这件事情我也就交给你来做了,希望你的能力不要让我失望。”
越阳楼将那几张落在地上的画,捡起来塞到陈元卿手中,旋即轻笑了一声,就道:“你应该明白重新掌握动字门大权之后,该怎么做的吧?”
陈元卿沉默一下,很快意简言赅道:“愿为越公子手下鹰犬爪牙,搜寻猎物。”
“既然你能这么明白,那也就最好不过了。”越阳楼颔首,这么一来,也就省得他以后再废话许多了。
不得不说。
也许是武人的出身,导致的陈元卿性格极为干脆利落。
在这之后,丝毫没有犹豫要不要留下来先喘口气养伤的意思,即刻动身离开这个“家”,陈元卿便迅速往动字门而去,直到某个一直装聋作哑的陈老头望着他离开的身影长长叹息,也没有回过头看向家中老父一眼过。
既是为人,陈元卿他怎么会没有感情。
但正是因为有着感情,如此不愿意亲人受到来自武行的牵连,所以他才更是要表现出自己身为工具的价值,知道只有依靠越阳楼的力量,方能够保证家人的安全。
“我家那不孝子的事情,麻烦越公子你多挂心了。”陈老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松开捂住耳朵的手,睁开眼睛,艰难的弯下身子,朝越阳楼拱了拱手:“公子放心,小老儿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越阳楼道:“老爷子这么说见外了。”
“不见外的话,就算是越公子你自己不追究,小老儿我听到了秘密,自己只怕自己以后每个晚上也睡不着觉啊。”陈老头无奈苦笑,极为知事礼,说完这话后,就找了个理由,赶紧告退,绝不愿浪费时间。
“难道我真就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么?”
见到陈老头这个样子,越阳楼忍不住自言自语喃喃,结果余殸仙不知何时从阴影中钻了出来,看着他这副样子,却也是真诚的点了点头,然后安慰道:“随着‘狱’中所收押者越来越多,有灵感的人感知到相关的气息也是正常,不能全说是小师弟你自己的问题……”
听到余师姐这么说,生涩的安慰,反而是让越阳楼顿时隐蔽的翻了个白眼,叹息了一口气道:“不管是谁的问题,这事情的结果,不还是一样根本没有改变么。”
余殸仙很明显是把越阳楼的话都当真了,认真问道:“既然小师弟你这么在意的话,那不如师姐我替你找小师祖说一下,想办法解决?”
“算了算了,这就不必麻烦玄虚子她了。”越阳楼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很是心累道:“先前我就把困敦的面具丢了下去,师姐你这么快上来,难道是她也这么快就有研究成果了吗?”
“目前来讲,暂时还没有。”
余殸仙摇了摇头,但却往地上蜷缩着的胡都古指了指,道:“小师祖她说这个家伙肉身里的东西有点意思,要先借来研究一下,如果不出意外,只要能够提取一部分,‘子鼠’的载体问题,应该就不会是问题了。”
“她专门这么说的话,我反倒是有些好奇了起来。”越阳楼挑了挑眉头,很快就把身边暂时没什么用处的胡都古交了出去,不忘叮嘱一声道:“这家伙的大脑还有活性,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处,麻烦玄虚子她实验的时候,多少注意一点,不要太过了度。”
“知道啦知道啦,小师祖她刚才都在我这边说你好烦了。”
余殸仙挠了挠头发,像是个担忧丈夫外出到妻子一样,先是上前给越阳楼温柔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突然一下玉脸凑了过来,额头贴着额头,磨了磨虎牙,威胁道:“要拳扫长安也好,要中原布武也好,但如果师弟你因为这点小事就死了的话,师姐我可是连你到了地府,都不会放过你的!”
见到余师姐她难得的这么主动,越阳楼愣了一下,笑起来答应道:“放心吧,我不会给师姐你这个机会的,等我到了劫境,掌握了足以在这个世界上稍微自保的力量,咱们就去……”
越阳楼话还没有说完,一双冰凉而柔软的唇,便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直到良久后,脸颊有些羞红的余殸仙将凌乱的长发撩到颈后,摇了摇手指,她才带着一些喘息,道:“不要说那种像是说完了就会马上应验的话,师弟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毕竟……”
她极小声的羞怯道:“师傅死后,师弟你可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要是连你死了的话,那没用的师姐我不就只能把小师祖她彻底放出去,危害世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