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念头从越阳楼的脑海里升腾的瞬间,似乎是命运也在为他提醒一样。
下一刻。
漆水大纛还没有来得及啃道的地方,整个巨大的血肉胎盘之中,某一部分的核心,便在胎秽之子最后残留的不甘执念驱使下,直接化作一道暗绿色的流光,顺着越阳楼伤口的诸多断茬之处,悄然游入到了他的身躯之中。
【检测到外来命丛侵入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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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重新化作原本首阳山腹中血肉子宫的景象。
从柔软的大地上艰难的重新爬起身,‘越阳楼’便长长叹息了一口气:“有个天生就是伤残命的师弟还真麻烦,我就说嘛,到最后果然还是得师姐我亲自来收场。”
感受着这具可以说令人极度疑惑“这怎么还没死”的重伤之躯现状。
‘越阳楼’……不,玄虚子也是很快发出了上身代打之后的第二声长长叹息,要换成是其他人的话,只怕她也是要迅速摇头来个‘没救了、等死吧、告辞’三连。
也别搞什么从某种程度来说了。
按照这具重伤之躯的现况,玄虚子直接就能放话说:就算是重新把个死人复活拉起来,也绝对要比想修复这具身躯更轻松。
虽然在战斗之中,越阳楼龙蛇之血发挥的效果确实是异常恐怖,别说是头颅碎掉、心脏爆掉、肠子被拽出来老远这样的‘小伤’了,要是真打出来不死不休的火气,指不定撑着基因链紊乱的伤势,都能继续照样挥拳。
但在事后的战斗之外,尤其是主体的意识陷入了昏迷的情况下,没有了强烈的争斗欲望。
这龙蛇之血相对的劣势,也就显现了出来,假如越阳楼不是极度坚信自己‘不想死’的话,它也自然表现出了‘蛇性’的一面,只会像冬眠一样,渐渐积蓄着力量,而不会主动去修复伤势。
有任旭和长生子两个家伙在外,而接近苏醒的齐夷大君又在内。
即便是本性实则自负如玄虚子,考虑到师弟承受不起自己的力量,在首阳山这样危险的环境中,她也是没有时间直接修复越阳楼的身躯,只能随手从‘狱’捏爆了几个幸运的血包吊住一口气,然后抓过蜕变中的漆水大纛,拿它当拐杖的同时,又拿它强行锁住了最后身上伤势扩大的趋势。
至于你说这玩意原本还是个弑主凶兵?
开玩笑,难道她漆水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枪灵嘛!
女主人说要借她身子一用,她漆水就直接开放全部权限了好吧!
某个蜕变后如今灵智程度大增的枪灵是绝不会承认,她其实一开始确实是有过二五仔之心,然后结果还没来得及等到动手,在这个恐怖的疯女人手中,自己的身子就直接背叛了她的坚定意志,顺从本心交代了的耻辱事情。
‘这个仇我一定记下了,等来日,我一定要叫你个臭女人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漆水’在内心里咬牙切齿,将这件事记载了小本子上,想了想,把‘玄虚子’这个臭女人的名字,给调到了越阳楼的名字前,位列她复仇名单的第一列。
“真好呀,小姑娘果然就是有活力。”
似乎是感知到漆水的心声,某个坏女人感慨了一声,就直接吓得‘漆水’直接封闭心灵,装死了起来。
在短暂的恢复了动身的气力之后,知道首阳山的危险情况,因为毕竟有着师弟的身体情况牵挂,所以她也没有在这里多留的打算,放出‘孔雀咒王剑’在那这座血肉子宫中搜寻了一会,等其找到任旭所要的‘鼠令’
在接近战斗结束之后,越阳楼终于也不用强撑着那具血肉成泥、骨骼断折、五脏破碎的重伤之躯继续装下去。
他主动坠落到胎秽之子那柔软的血肉胎盘之上,就直接成了大字的瘫了下来,十足十的暴露出了一枪‘天敌’全部梭哈之后,强硬的外表下自己也是人去楼空,根本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的惨状。
——说起来……
——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一开始的目标是什么来着?
就在这个念头从越阳楼的脑海里升腾的瞬间,似乎是命运也在为他提醒一样。
下一刻。
漆水大纛还没有来得及啃道的地方,整个巨大的血肉胎盘之中,某一部分的核心,便在胎秽之子最后残留的不甘执念驱使下,直接化作一道暗绿色的流光,顺着越阳楼伤口的诸多断茬之处,悄然游入到了他的身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