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上贼会频繁变换打劫的位置,打劫的时间也不是很固定,让每一处商道都存在一定的安全通过几率,而只要有安全通过的几率,那么,商人们就会有冒险的动力,就会有侥幸心理,而山贼只要随便在这条相对安全的通道上打劫几次,就能有不错的收入。
这些山贼也是聪明的,他们也不会故意去招惹官兵,总是在偷偷摸摸的打劫,每次打劫到货物之后,会很快逃离打劫的地域,不论是否有官兵追来,都不会在打劫的位置做过多的停留,以免遭遇官兵的打击。
打劫一票就跑,如此狡猾的山贼让益州城的官兵也很是无奈,虽然益州城是剑南道的治所,囤积的兵马是最多的,但也只是有三千人马而已,三千人马全待在县城黑压压的一片,可一旦进入一座大山之中,稍微一分散就没人了,而且,为了防止被各个击破,大军进山剿贼肯定不能过分的分散,如此一来,寻找山贼巢穴就变得更加的困难了。
山贼的战斗力较弱,基本上没有护甲,而剑南道大军都是有护甲的,要真的在平地上干一架,山贼是不堪一击的,但山贼没有护甲也有优点,那就是机动性极好,他们根本就不会与官兵缠斗,只要发现官兵就逃,而全身铠甲的士兵是追不上山贼的,地形也没有山贼熟悉,真的会非常的被动,一般情况下是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而且,出兵是要出钱的,每出兵一次都要耗费不少财政,要是经常出兵,益州的财政会被拖垮的,所以,真的是挺无奈的。
“仔细说说吧!这大塔山到底有多少山贼,一共能有多少人马?”
李安开口问道。
益州城校尉一五一十的介绍了一番,不过,他也不能肯定大塔山到底有多少山贼,也只是根据自己的了解初步判断大概有十几支山贼,平均数量不足一百,总数应该在千人左右,也有说两三千的,但肯定不会太多,否则,也养不活这么多人。
因为这些山贼神出鬼没,一般不会与官兵和百姓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对于山贼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只是知道几个山贼头目的名号,还有山贼的装备等等,其余的就全都不清楚了。
李安看向不远处的杨家庄园,开口问道:“这杨家的田庄距离大塔山也不远啊!简直就在山贼的眼皮子底下,就没被山贼打劫过?”
对于这个问题,李安很是好奇,一般山贼除了打劫过往的行人和商队之外,也会打劫地主和富农,只要是能得到一些利益,他们就愿意去做,而杨家的庄园距离山贼活动搞得大塔山并不算远,尽管这里靠近益州城,但山贼来去如风,只要速度够快,完全可以在益州城的兵马反应过来之前,大掠一番而去。
益州校尉开口说道:“不会的,山贼没有这个胆子,且不说杨家庄园距离益州城更近,光是杨家三郎就足以震慑山贼了。”
“杨家三郎是何许人也,很厉害吗?”
李安问道。
益州校尉说道:“三郎本人倒也不是很厉害,武艺并不算出众,但三郎是军中校尉,麾下有三百多精锐的骑兵,就驻守在城门附近的军营之中,一旦杨家遇到变故,马上就会点燃烽火,而三郎看到烽火,率领骑兵出城片刻就能抵达田庄,山贼想跑都跑不掉啊!”
“说的是啊!这种事情发生过?”
李安开口问道。
“恩,算是发生过吧!不过,也算不上。”
益州校尉开口说道:“当时杨家仆人看到有一伙手持兵器的山贼在靠近,于是,早一步释放了烽火,而山贼却不明所以,当他们抵达杨家田庄的时候,还没开始有所动作,三郎的三百骑兵就已经冲到跟前了,把这货不足百人的山贼全部给围住了,一个都不曾跑掉。”
“哈哈!看来山贼是步行的啊!这些精彩了,全都被抓入大牢了吧!”
李安兴奋的说道,并觉得杨家的防御想法很不错。
益州校尉笑着说道:“山贼只有五六匹马,其余的大部分人马都是步行,不过,他们一个也没被抓入大牢,反而被三郎请入庄园喝茶。”
“哦,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个杨三郎与山贼有勾结?”
李安冷静的问道。
益州校尉笑道:“倒也不算有勾结,后来刺史亲自问过杨三郎,他说对方几十人虽然都带着兵器,但并没有打劫任何人,也没有打劫自己家的庄园,脸上也没写山贼两个字,证据有些不足,不能因为这些人数量众多且带着兵器就给人抓入大牢,这样不公平,至于请山贼入庄园喝茶,则完全是为了警告他们,让他们好好做人,不论他们是不是山贼,以后都不会做打劫的事情了。”
“哦,是这样啊!这话你相信吗?”
李安开口问益州校尉。
益州校尉开口说道:“下官自然是不全相信的,下官觉得,杨三郎应该是警告所有山贼,不要试图打杨家的主意,否则,他会不惜余力的追杀山贼,把山贼一网打尽。”
李安点了点头,觉得益州校尉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杨三郎不抓山贼,却请山贼喝茶,很大的可能就是与山贼有协议,让山贼不要打杨家的主意,同时,也让山贼告诉其余的山贼,都不许打杨家的主意,如此,可确保杨家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