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五章(1 / 2)

盛唐不遗憾 朕御山河 6195 字 2021-11-30

两条快船上的龙武军将士,原本对于剿灭这群水贼是信心满满的,无论他们如何设想,都想不出这群水贼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抓住这群水贼,似乎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

可突然发生的变故改变了他们的想法,就在刚才他们还是占据绝对优势的追击者,而此刻,这些龙武军将士却成为了被攻击的对象,攻击他们的水贼来自船底,这些水贼不停的用锤子和凿子猛烈的攻击船底,而只要船底被攻破,两条快船就有沉没的风险,如此一来,他们也就要落水了。

这些龙武军将士装备精良,身上都是有铠甲的,这些铠甲原本是他们的优势,可以让他们面对弓弩和刀剑的时候毫无畏惧,可一旦船只沉没,这些铠甲就会成为夺命的枷锁,一个身穿铠甲的人,落入水中之后,是没有办法逃生的,笨重的铠甲会瞬间将人拖入水底,从而让人窒息而亡。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四十名龙武军将士顿时有些慌神,他们的水性如何,他们自己是很清楚的,若是他们脱掉铠甲,跳入水中与这些水贼搏斗,他们自认为没有任何的胜算,很有可能会丢掉自己的小命,而且,现在的天气还比较寒凉,跳入水中很容易生病的,他们好日子过惯了,哪里比得过在苦水里熬大的水贼,凭借装备的优势,他们可以占据上风,而一旦脱掉铠甲,进入水下搏斗,他们只怕就剩下被屠戮的份儿了。

负责划船的船工,此刻也同样万分紧张,他们的水性都不赖,对于水上的事情自然非常清楚,他们非常明白,一旦船底被凿开,船只会发生什么。

这些船只都是他们生存的宝贝,若是没有这些船只,他们就要重新谋生了,他们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切的发生。

为了防止漏水,每艘船的船底都很厚实,但再厚实的船底也是木料做的,木料如何能够抵挡铁凿的钻击,船底被凿开那是早晚的事情。

这些船工在这条汶水上谋生了很多年,这种情况却还是头一次遇到,毕竟,有官府的巡逻,汶水上的水贼并不猖獗,打劫的频率不高,他们遇到的次数只有几次而已,而且,每次水贼都是抢了钱财商品就溜,从来没有做过伤害船只的事情,那凿子把商船凿沉,没有任何一个水贼干过这个事情。

很显然,这一次,水贼是真的生气了,居然毫无底线的做出了凿沉商船的举动,尽管水贼也是为了逃生,可这种行为也着实把船工吓了一大跳,每一个船工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慌失措。

“李侍郎,将士们都穿着铠甲呢?要是船真的被凿沉了,那可就祸事了。”

陈龙也紧张了起来,两条快船上有他四十名手下,若是四十名手下全部阵亡,他回去之后别说立功受赏了,不被降职做大头兵就算是烧高香了,这不得不让他紧张,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紧张自己的手下。

李安自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这些龙武军南下,主要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若是一口气阵亡四十人,对于李安的威名也是极大的损害,而李安显然是不会坐视这种情况发生的。

水贼躲在两条快船的船底猛烈的凿船,连个脑袋都没有漏出来,这让李安确定这些水贼是用了通气的装备了,按理说,只要把这个通气的装备给搞掉,就能逼迫这些水贼露头,而水贼一旦露头,旁边船只的弓弩手就能将其干掉了一切就万事大吉了,不过,现在是夜晚,光线不是很充足,水流的波纹也比较大,干扰太多,想要在这种环境下看到水贼的通气设备,实在是太难了。

“命令前方两条快船减速,我们全速追上去。”

李安下达了一条保守的命令,放弃了对前方水贼船只的追击。

如此命令,可以让李安与后方的众多船只,尽快靠上前方的两条快船,然后,大家集中在一起,才能够集中力量灭敌。

在前方的两条快船减速之后,李安的坐船已经非常靠近了,后面的船只也相继赶了上来,逐渐将两条快船围了起来。

“来人,去把本官的金饼子拿来。”

李安下达了命令。

很快,一百多挺金饼子拿到了甲板上。

然后,李安举起这些金饼子,大声喊道:“所有人听着,水贼就在下面,能斩杀一名水贼的,凭人头赏十挺金子,不论是将校还是士兵,或者船工百姓,只要能斩杀水下的水贼一名,都可以凭水贼的人口拿十挺金子,不幸罹难的,家属可得十挺金子,本官对天立誓,决不食言。”

所有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陈龙愣了片刻之后,大声复述李安的要求,鼓励所有人下水斩杀水贼。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李安提出如此赏赐的要求之后,李安的护卫,龙武军士兵,还有水性不错的船工,都有些动容了,有一些直接开始准备了。

第一个跳入水中的是一名年轻力壮的船工,他手持一把匕首,看上去信心十足,紧接着又有几名船工和龙武军跳入了水中,每个跳入水中的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兵器,而这些人的水性自然都不会差的,水性不好的也不敢下水,哪怕奖励再高也不会下水的,没有人愿意在没有活着希望的前提下拿自己的性命去换钱,而水性好的人,因为充满了自信,至少觉得自己有六成胜算,这才大胆的跳入水中,去争取那十挺金子。

短短片刻,便有十多人跳入了水中,水下很快就陷入一片交战之中,或许河水已经有部分区域被染红了,只是由于天色太暗了,所以,还看不到有什么异常。

“李侍郎,这些人打的过水贼吗?”

陈龙的心里有些发虚,他是北方人,从小在京城长大,虽然也会游泳,但水性只是一般般,他游泳的次数不足骑马次数的百分之一,在马背上他是游刃有余的,但在水里的话,他总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掌控力,所以,他是不敢轻易下水的,只能站在甲板上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