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提出普及教育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提高大唐老百姓的整体素质,让所有老百姓都识字懂礼,能够做一名规规矩矩的好人。
而培养一个人的素质,必然是要从小开始培养的,对成年人进行培养的难度太大了,而且,成年人要工作,没有时间坐在教室里安安静静的上学,而孩子就不同了,他们年纪很小,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可塑性更是没的说,如此一来,自然是进行培养的最佳选择。
这不,才开学几天的功夫,这些皮滔天的小家伙们,便被先生的戒尺和饭堂的美味给治的服服帖帖的了,虽然仍然有打闹现象,但那都是在课间的时候,而且已经收敛了不少,在有先生在的课堂上,几乎没有一个孩子敢随便调皮的,偶尔发现了一个,那就是一顿戒尺伺候,剩下的人被吓住了,自然不敢淘气。
自己的孩子被打的手肿,做家长的不可能发现不了,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位孩童的家人过来找先生算账的,他们心里都非常明白,先生用戒尺教训他们的孩子,是为了培养这些孩子,是一片好心,况且,手肿了不过是小事情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去为难先生,非常的不合适。
而这些被打的手肿的熊孩子,因为在家根本就吃不到学堂的美味,所以,就算手掌很疼,但为了能吃到中午的那顿美餐,他们情愿忍着,再苦再疼也不吭一声。
若是既能吃到学堂的美味,同时还不会挨打,那自然就更完美了,而这些孩子很快就会发现,只要在课堂上,不给先生捣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就不会挨打,一个天生非常爱动的孩子,让其坐着不动,确实挺难为他们的,可若要对其进行教育,这个最基本的课堂纪律是必须要做的,若是课堂的纪律都保证不了,那么,就不存在后续的教育了,乱糟糟的一片,根本就没法教育。
任何改变现状的行为都是痛苦的,可为了更好的发展,又不得不进行改变,孩子们玩闹是天性,是最为快乐的一件事,而让孩子们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是严重违反他们天性的,可为了更好的教育他们,就必须要强制性的改变他们的天性,让他们能够安安静静的坐在教室里,认真的聆听先生的教诲。
没有纪律性就没有教学质量,这也是为何,李安要求先生们,先用半个月的时间,来整顿纪律,让孩子们都能够规规矩矩的坐在教室内,都能够明白上课的时候,不许乱动,不许乱说话,否则就是一顿戒尺的教训。
半个月的时间看似很长,可就这些皮猴子,没有半个月的时间,还真的很难拿得下来,总有一些记性特别差的孩子,不打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就记不住,还有一些特别倔的野孩子,不用半个月时间,根本就打不服,而若是不把这些记性差和倔脾气的孩子给治服了,下面的教学将会一团糟,所以,专门牺牲八个月的时间来规范纪律是非常有必要的,是必须哟啊肯定的一种行为。
李安这几日,自然没少来传音学堂,毕竟,传音学堂不但是李安创建的,而且,地理位置就在研发中心和李安的住处之间,每天上班下班都要经过这里,不进去看一眼怎么能放心。
“不错啊!这才五六日的功夫,课堂纪律已经大有改进了,唧唧喳喳的声音小多了。”
李安走入传音学堂,看着里面相对整齐安静的环境,开口说道。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之所以李安觉得好,那是因为前几日课堂太乱了,到处都是噪音不说,还有很大的哭闹声,有些是孩子打闹的哭喊声,还有是孩童胡闹,被先生打了手掌之后的哭闹声,总之,各种噪音不是一般的多,而此刻情况就不同了,在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之后,这些孩子明显老实了很多,只要是到了上课的时间,他们就相对规矩了很多,时不时的出现几个调皮的孩子,也掀不起太大的动静。
“是啊!这些孩子的确规矩了好多,还是李侍郎出的主意好,用戒尺和美食双管齐下,把这些孩子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一名年老的先生开口说道。
李安的这一策略的确比较高明,但前提是李安足够的有钱,若是没钱的话,这个策略也就无法执行了,金钱是执行这一策略的前提,毕竟,用戒尺教训孩童容易,但用美食留住孩童的心,这是需要花钱的,没有足够的金钱作为保证,李安就算想出这样的主意,那也是没有丝毫意义的。
“哈哈哈!”
李安高兴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众人,开口说道:“本官不能一直如此频繁的来传音学堂,现在是刚刚开学不久,日后,本官来的就会少一些的,这里的工作还要仰仗诸位,对了,传音学堂必须有人管理,传音祭酒也该选人了。”
几名先生不敢说什么,他们还没有毛遂自荐的勇气。
李安无奈,只得把所有的教书西席先生,都给找来,然后,让他们自己民主选举,如此,他们必然能够服从日后的祭酒,毕竟,人是他们自己选出来的,又有什么理由不服从。
“诸位,本官对你们也不是很了解,也不知该选谁当祭酒,如此,倒不如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你们自己,由你们自己来选取祭酒,如何啊!”
李安看向老老少少的一群人,开口说道。
六十名西席先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其实,他们之间也不是很熟悉,毕竟,都是被李安招收来的,他们之前基本上不认识,五六天的时间就算熟悉,又能熟悉到哪里。
“李侍郎,我们也刚刚认得不久,粗通姓名而已,并不是很了解彼此,如此,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
“是啊!是啊!我等都是读书人,并不了解学堂的日常管理,让我们孩童认字,倒是绰绰有余,可让我们做祭酒,只怕做不好啊!”
“要不,李侍郎另请高明,找一个会管理的人来。”
几名西席先生开口说道。
李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诸位就不要过谦了,国子祭酒的官很大,可我们传音学堂的祭酒,压根就不是官儿,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胜任传音学堂的祭酒职位,让你们选,你们大胆的选就是了,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了,你们先来介绍一下自己,让大家伙儿都熟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