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笑了笑,开口道:“国王殿下知道本官要来,厉害了啊!还没吃早餐吧!去你的王宫吃吧!”
若要拉近感情,就必须显得亲密,李安就当在自己家里一样,直接提出要求。
“好好好,李侍郎请上车。”
国王客气道。
“好。”
李安觉得这个国王太老了,估计已经过了显摆的年纪,所以,也就不必在他跟前推销大唐的汽车了,况且,大唐的整个汽车系统还没有辐射到南洋一带。
“国王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忧虑的事情,不妨说出来,或许本官能帮助你。”
李安笑着问道。
诃陵国国王,老脸挤出一朵菊花,叹气道:“让李侍郎笑话了,我诃陵国这几年是天灾人祸不断,小王也是焦头烂额啊!”
说完将脑袋垂下,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一样,不过,当着客人的面,他也不好过分伤感,时不时的还要挤出一丝笑意,以显示自己的坚强和好客。
“天灾本官是知道一些的,昨夜贵国西边火山喷发,不知伤亡几何?”
李安小声问道。
“火山又喷发了,昨夜的事情?哦,小王还没有得到汇报。”
诃陵国国王一脸的苦涩,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这让他很是懊恼。
国家发生灾祸,作为国王,他必须派遣人员和物资,对受灾区域进行救援,而这必然要消耗国力,以目前诃陵国的国力,应付这样的灾祸还是有能力的,但还有别的威胁需要应对,所以,在救灾方面损耗实力,不符合国王的利益,但作为国王,他又不能不过问受灾的百姓,真是两难的选择。
“国王陛下,急报。”
一名官员递上了一份急报。
国王抱歉的看了李安一眼,打开看了一下,点头道:“李侍郎,昨夜火山喷发的急报送来了,百姓伤亡数千人,近万人逃离家园,房屋和庄稼损失极大,急需大量援助。”
“需要本官帮忙吗?”
李安说道。
国王摇头道:“区区灾祸而已,小王完全有能力应付,不必烦劳李侍郎了,不过,眼下我诃陵国最大的灾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啊!人祸不除,国家难安,百姓就不能安居乐业。”
“原来国王殿下担心的是人祸,而不是天灾,看来贵国人祸的问题更加严重啊!说说吧!都有哪些情况,或许本官能帮得上忙。”
李安笑着问道。
诃陵国国王开口介绍了诃陵国的基本情况,以及人祸产生的根源。
原来诃陵国的人祸是王室继承问题引发的,国王年轻的时候,与自己的兄弟争夺王位继承权,并获得了胜利,成功的成为王子。
但他的兄弟觉得自己更加的优秀,却输给了自己的哥哥,心里非常的不服气,便与自己的心腹密谋,试图在王宫发动政变,杀死自己的哥哥和父亲,如此,他就可以成功的登上王位了。
还好现在的国王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早就洞悉了自己弟弟的阴谋,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最终挫败了政变,保住了自己位子,并很快登基称王,接管了国家。
新国王以为自己的弟弟已经跳崖身亡,但他的弟弟并没有被死,而是被麾下残兵败将救走了,并隐藏在人烟稀少的山中,他们隐藏了二十多年,也密谋了二十多年,并在前几年突然发难,准备报当年的仇恨。
国王的弟弟并不傻,他密谋了二十多年,自然是准备的非常充足了之后才发动的政变,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只是国王留了一手,在自己身边部署了百余名看似普通,实际上很厉害的护卫,这些人有的是宫女,有的是橱子,也有的是工匠。
就是这些隐藏的护卫救下了国王,并挫败了国王弟弟看似完美的致命一击。
国王的反击很快,立即调集所有能调集的兵马,开始了平叛,并用了几年的时间,大体稳定了局势。
不过,在密谋的二十年里,国王的弟弟笼络和发展了很多力量,这些力量已经是超过国王力量的一半,所以,平叛是极为艰难的,两年的平叛消耗了诃陵国很大的国力,让王室不得不减少支出,以减少对国力的消耗。
另外,国王弟弟的势力仍旧没有被剿灭,而为了抵挡自己的哥哥,国王弟弟丧心病狂的联络了诃陵国所有的盗贼和海盗,并与这些坏人合作,搞的诃陵国有些民不聊生,也让诃陵国国王焦头烂额。
而无法剿灭叛军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叛军和海盗等恶势力联合之后,实力变得强大了不少,而且,他们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让进攻的国王军队无可奈何,只能进行长期的对峙和拉锯,从而互相消耗实力,拖累了整个国家。
因为地处偏僻,与大唐的交流并不多,所以,一般人的大唐人对诃陵国并不了解,知道这个国家的,也不了解这个国家具体的情况,就连朝廷也不太清楚诃陵国内乱的事情,更没有精力去管这里的事情。
现在李安率领船队抵达了这里,本来也是没有必要介入别国内政的,但国王的弟弟丧心病狂,居然与海盗等恶势力勾结,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李安要打击海盗,海盗与叛军有勾结,如此,李安就有足够的理由派遣大唐兵马去攻打诃陵国的叛军了,而且,对于大唐将士目前的装备来说,打击叛军简直就是玩游戏一样简单。
听完诃陵国国王的叙述,李安并没有立即表达态度,因为有很多事情,他必须派人去民间调查一番才行,毕竟,有一句话叫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万一国王撒谎呢?谁知道国王的弟弟是不是真的跟海盗勾结了,万一搞错了,冤枉了别人,会严重损害大唐帝国的国际信誉。
王宫很快就抵达了,与室利佛逝相比,诃陵国的王宫规模显得更大,但内部的陈设却不如室利佛逝王宫崭新和华丽,显得有些破旧,宫内的人员也不多,多少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