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闻言,冷冷地看了张先坤一眼,道:“就连你爹见了我都不敢废话,小子,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吗?”
张先坤大怒,吓得他的一名随从死死的拉住了他。“前辈,你别跟世子一般见识,他纯粹是气昏了头,才出言无状。他的心和侯爷是一样的,对包括你在内的诸位定国国师府的筑基期高人都是身怀敬意的。”
王松哼了一声,道:“看在你说话还算中听的份儿上,我就不跟张先坤一般见识了。王大人,齐天来了,你开始调查吧。”
王欣点了点头,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他先是上下打量了齐天一眼,道:“这位少年就是齐天?他可真是年轻。齐天,我能不能先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回答,也可以不回答。”
用肉眼看,王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齐天看人从来不单纯地用眼睛看,他还会用天道发动机去感应一个人。天道发动机虽然离开了齐天的掌心,蛰伏到了他的气海中,但是天道发动机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可是一点都没有减弱,相反依旧强大。
齐天能够感觉到天道发动机对王欣是有吞掉当燃料的欲|望的。齐天不知道这股欲|望到底是因为王欣自身的原因,还是王欣的身上带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但无论哪一种,都意味着王欣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齐天站在距离王欣有三米远的地方,双手抱拳一揖,道:“王大人请问。”
王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是什么时候进入定国国师府修炼的?师承何人?”
齐天道:“我已经十五岁多了,进入定国国师府已经好几年了,前几年,我一直没开窍,名声不显金。近年来,不知为何,突然开窍,原本困扰我的修炼难题就迎刃而解,再加上府中上下诸位对我的赏识,对我悉心教导,我这才能脱颖而出,成就今日。”
王欣蹙了一下眉头,他感觉齐天的这番话说的是不尽不实,甚至有可能是一句真话都没有,但是他又找不到齐天在这个时候说谎话骗他的道理。坦白讲,当初张先坤跟他讲齐天很年轻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现在亲眼所见,发现齐天年纪确实不大,就算是真的有十五六岁,这个年纪就修炼到筑基期,也是够吓人的。
王欣没有去深究齐天的回答究竟是真是假,这对于整个事件的调查,是没有什么用的。他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先请齐天坐下,然后道:“齐天,想必你也该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的吧?很简单,就是为了前几日,你在漳北王府无故格杀靖国侯府的四名供奉的事情。齐天,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提问你的每一个问题都至关重要,你要认真听,认真回答,不可心存侥幸。”
齐天点了点头,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
“你能把那天发生在漳北王府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副卿王欣直接道。
齐天很干脆,将他那天在漳北王府的遭遇,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没等齐天讲完,小侯爷张先坤就跳了出来,指着齐天,骂道:“齐天,你说谎,分明是你的坐骑管教不严,吃了王府的驭兽师杨东,被我和二王子发现,你怕惊动他人,这才动了将我们全都诛杀的歹念。”
齐天道:“我再次重申,我的坐骑虎妞是不吃人的。”
“不吃人?那为什么我们在那里亲眼看到你的坐骑吃人呢?你说它不吃人,好呀,你来证明给我们看。”张先坤叫的很厉害,他希望能够用言语挤兑的齐天失去了理智,给虎妞来一个开膛破肚,好向在场的人证明虎妞的腹中没有人类的残骸断肢。
不过张先坤的这个激将法用的太低级了,齐天根本就不上当,他冷冷地道:“我说虎妞不吃人,那就不吃人。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将漳北王府的二郡主赵茜请来,我们俩曾经并肩战斗一段时间,事情又是发生在漳北王府,她有足够的理由前来作证。”
王欣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金雕殿殿主王松就道:“有证人,还不快点让证人来?”
王欣本来没有想着这么早就让证人上来,他还有太多的问题想问问齐天,但是既然王松开了口,他还真不能驳回王松的面子。王松别看不是定国国师府的府主,但也是定国国师府的强力人物,现在更是代表着定国国师府,他除非是想和王松撕破脸,否则的话,还真不能把王松怎么着。
“如此的话,那就请郡主吧。”
片刻之后,赵茜就进来了,赵茜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漳北王府的老管家吴俊霖。
赵茜进来的时候,王欣就已经站了起来,突然看到吴俊霖竟然也进来了,他连忙站了起来,抢先朝着吴俊霖行了一礼,道:“见过吴前辈。”
吴俊霖大大咧咧地点了点头,道:“王大人,老奴可以作证,那天发生在我们漳北王府的事情,完全不挨齐天的事儿,齐天是被迫反击,当然,他下手重了点,但是情有可原。”
“那么按照吴前辈你的意思,这件事都是小侯爷张先坤的错了。”王欣反问道。
吴俊霖摇头道:“这件事也不是小侯爷的错,要说错,也是他带来的那些筑基期的错,他们立功心切,没有搞清楚状况,将矛头错误地对准了齐天,结果闹出这么大一个误会来。当时,如果能够双方把事情说清楚,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小侯爷,你说是不是?”
张先坤知道吴俊霖是站在了齐天的一边,但是让他完全接受这个现实,咽下苦果,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接受的,他道:“吴前辈,你是漳北王府的总管,我蒙受损失,可是因为我在为你们漳北王府出头所导致的。你连亲疏都分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