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询问樊冲的身份与来历,更是试图搅乱樊冲的心境,若是能激怒樊冲,叫他心机,这出招便有了破绽,好叫那冯彪有可乘之机。不想樊冲却冷笑一声说道:“你爷爷我乃是天兵阵前先锋大将樊冲!今日乃是奉了我家将军之命来取你的性命......你也算是一员好汉,竟然能与我平分秋色......就是废话太多,莫非你是怕,现在不说,待会儿被爷爷斩落马下,便再也没机会说了么,哈哈哈......”
冯彪闻言,剑眉倒立,本想着激怒樊冲,不想却被樊冲惹得勃然大怒,当即喝道:“贼人休要张狂,看我取你性命!”说罢,两人不再多言,复又战至一处。但见,双刀争锋,两马交错,身影交叠,皆是咬牙切齿,汗流浃背,一来一回,一招一式,一去一往,眼看已然交手七八十回合,仍然难分高下。正在此时,忽听闻不远处隆隆战鼓响,那冯彪登时大喜,收了兵器,后撤数步,便对那樊冲笑道:“樊冲!你与你家将军,中我家军师之计也!”
樊冲闻言大为震惊,当即回过头去,正望见不远处一支人马掩杀至此,一举将卫军的阵型冲散,闻听冯彪此言,他只得冲着那司马佐喊道;“不好!将军,我们中计了!”不想那司马佐不仅没有丝毫的惧色与慌张,更是胸有成竹,好似早已料到了这一切一般,在马背之上朗声大笑起来:“哈哈,韩追!原来这便是你的计谋么!为了引诱我上钩,你真是煞费苦心呐!竟然舍得这许多的粮草......但你万万不会想到,最终还是我技高一筹!韩追,你也不过如此!我早已看破你的心思了,哈哈哈......”
话音刚落,不远处复又杀来一波人马,正打着卫军的军旗!原来,那韩追先前几次将粮草白白送“送”与那司马佐,正是为了引蛇出洞,而在此地设伏,一举围歼卫军。不想那司马佐当真看破他的计谋,早有准备。这伏兵之外还有伏兵,真乃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冯彪正欲配合伏兵上前厮杀,不想又冲出一队人马,叫他措手不及,眼看着姜军一点点被消灭,那冯彪也慌了手脚,只好整军徐徐后撤,想回到定远城内,向那韩追禀明实情,以谋长远。
不想那樊冲见冯彪想要撤退,便率军死死咬住他的后军,不肯轻放,而那樊冲自己则复又拍马上前,与那冯彪交锋。不想冯彪此时无心恋战,慌乱不已,自己早没了注意,见樊冲来战,便慌了手脚,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迎战,只是招式散漫,破绽百出。
此时此刻,那正在后方厮杀的司马佐见此一幕,当即下令道:“三军听令!尽快解决残军,不要恋战!”说罢,便将目光投向正在厮杀的冯、樊二将,二话不说,弯弓搭箭,瞄准了许久,忽然松手,那翎羽箭不偏不倚,正射中冯彪的左臂,就在此时,那樊冲一刀劈下,冯彪强忍着剧痛去迎,不想巨大的震荡与冲击竟然手中大刀击落,手无寸铁的冯彪大惊失色,如接近的距离他又无法使出自己那百步穿杨的好本领。
万般无奈之下,那冯彪只好调头奔走,不想还未走出几步,便被那杀气腾腾的樊冲追上前来,手起刀落,但闻一声闷响,那冯彪从左肩头到腰部便分成两截,被那樊冲斩落马下。可怜一员虎将,最终落得如此下场。少时,且看那浑身是血的樊冲提着冯彪的首级,拨马会转,来到那司马佐身前,拱手拜道:“将军!末将向您交令!”
司马佐见状极为欣慰,当即笑道:“哈哈,霄中,你果然未曾让我失望!这冯彪已除,我大卫顿少一心头大患!此一战,你功劳不小啊!”樊冲却复又拱了拱手道:“将军谬赞!都是将军栽培的好。但不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司马佐冷笑一声便说道:“呵,那韩追只怕还不知他的计谋已然被我识破。本座就给他来一招将计就计!”
“敢问将军,何为将计就计?”樊冲靠上前问道。
那司马佐却故作神秘的伏在樊冲耳畔吩咐一阵,樊冲恍然大悟,当即领命而去。而那司马佐却还留在此地,率领所部,将剩下的姜军一一绞杀殆尽,而樊冲却率领一批精锐,不知往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