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那刘文才、秦原等人走向花香楼,几人迈着步子慢慢悠悠的,说说笑笑地闲聊着。
那秦原就对刘文才笑道:“刘兄,昨晚上刘兄得琴书姑娘欣赏,邀刘兄为入幕之宾了,如何?昨夜刘兄可曾尽享美人之福了,啊?哈哈哈!那今夜,刘兄是否又是昨晚上和琴书姑娘约好了,应约而来的呢?”
闻言,刘文才不由失笑道:“秦兄莫说我了,昨夜秦兄不也是和那位姚红姑娘畅谈一夜吗?秦兄,那位姚红姑娘又如何?”
“哈哈哈!”秦原哈哈大笑,用男人都懂得的笑声遮掩了过去,不曾回答刘文才了,而是啧啧笑道,“这金陵城确实是繁华形胜之地啊,花香楼这样的温柔乡,让人真是流连忘返,怪不得金陵城的读书人都喜欢在这样的场所交际来往了!”
“唉!可惜,我们也只是金陵城的匆匆过客了,乡试考完之后,不管结果如何都是要回去的,是没法久留在这温柔乡里了!”
听他如此说,语气中颇有些留恋舍不得离去的意思,刘文才又是摇头好笑道:“秦兄此言差矣,眼前不就有一个好机会能留在金陵城吗?只要这次金陵书院的考试,秦兄能够通过,考进书院里求学读书,那接下来的几年不就能留在金陵城了?而且书院就在这花香楼对面了,到时候秦兄成了金陵书院的学生,岂不是随时能够过来消遣时间了?”
这却也是真的了,他们要想留在金陵城,眼前金陵书院的考试确实是难得的好机会,不然金陵居,大不易,像他们这样偏远小地方的读书人根本就没法在金陵城站住脚的,更别说扎根了。
可秦原听了却是叹道:“唉!刘兄说的轻松简单,可想要考进书院求学读书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那对面金陵书院大门前不曾离开还在排队的诸多读书人,继续叹道:“刘兄,你且看看对面吧!那么多读书人,还大多都是金陵城本地的读书人,我们和他们相比较,哪里来的优势呢?多是不如他们了,如此哪里就能够说什么考进书院求学读书了?这次报名参加考试,也不过是恰逢其会,不愿错过机会,尝试一番罢了,其实我心里是没什么底气信心了!”
说到这里,他语气又是顿了顿,想了想忽的笑道:“说起来,要我说啊,这谁能考进书院啊,在我认得的读书人里,也只有那张进和方志远有几分可能了,他们也许有几分把握,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有没有来报名了!”
旁边有一人听了,不由问道:“哦?这张进和方志远是何人?能得秦兄如此推崇,认为他们能有几分把握考进书院!”
这人却是刘文才、秦原他们在金陵城认得的朋友了,自是不认得张进、方志远他们了,所以听秦原如此说,不由好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