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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这苏大柱确实是很热情用心地招待张进、张秀才他们了,那午饭饭桌上有鱼有肉有酒,还特意杀了只鸡炖了,可以说这农家过年的菜色也不过如此了。
吃完午饭后,苏大柱就和张秀才说笑闲聊着,详细询问着张秀才这一趟去金陵城的事情,顺不顺利,有没有遇见什么麻烦什么的,张秀才也乐于和这苏大柱说这些,再加上这苏大柱也会恭维着张秀才,两人倒是聊的高兴。
另一边,张娘子就和苏小娘子说起话来,逗着她怀里的白嫩嫩的小孩儿苏巧儿,都是说着些小孩儿妇人的问题,两人也是聊的挺好。
不过,张进、朱元旦他们就没人搭理了,他们也不耐烦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就坐在一旁凑到了一起,他们自己小声嘀咕了起来。
张进就问道:“我们可都是已经通过童子试了,都是秀才了,这回去之后的打算,你们可有什么变化没有?”
这话问的也是,此一时彼一时嘛,那时候都以为自己不能通过童子试呢,才各自做那样的打算的,现在过了童子试,这各人的打算肯定也是会有所变动的,这倒也常理之中的事情。
听问,方志远、朱元旦、董元礼等人各自相视一眼,那董元礼就笑道:“我的打算没什么变化,还是回家安心读书,或者和我爹一起开学馆教学生读书,等苦读个三四年,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或许我会再来金陵城参加秋闱乡试的吧!想来张兄也是这样打算的吧?以后张兄也是要来参加乡试的吧?”
张进笑了笑,没答这话,他是要来参加乡试的,但可不是苦读几年之后,而是明年就准备下场的,不过这话他现在还不准备挑明了说,等回去之后向张秀才征求意见,再好好做准备吧!
董元礼见张进笑而不言,还以为他的打算也是这样呢,就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向周川、冯其他们道:“如何?周兄、冯兄、朱兄还有方兄,你们又是怎么打算的?周兄和冯兄还打算着回去经营家里的土地和店铺吗?朱兄还是要回家跟着去学做生意吗?方兄你呢,又是如何想的?”
周川冯其他们又是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瞬,周川笑道:“张兄,董兄,既然说起这个,我也说实话,要是这次没能够通过童子试,我也就死心了,回家去就学着经营田地呗!可这既然已经通过了童子试,那我这心又跟着活动起来了,就想着不管怎样总要参加一两次的乡试吧?不然不甘心啊!说不得要是我运气好,还真的有一次中举了呢?那就真是鱼跃龙门,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了,到时候肯定比在家里经营田地强啊,你们说呢?”
张进和董元礼闻言,不由失笑一声,但都是点头赞同这话,是啊!既然已经有了秀才功名,如何也要参加一两次乡试搏一搏啊,不然如何能够甘心死心呢?考不考的中倒是其次了,要是万一考中了呢?那就是要飞黄腾达了!这前程肯定比在家里经营田地,当小地主强!
那冯其也跟着笑道:“我和周兄想的差不多,有了秀才功名就又想着下一次能够中举了,呵呵!也总要考个一两次乡试,要是不中也就死心了,回到家里经营店铺吧!”
张进颌首,又是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朱元旦和方志远,问道:“胖子,志远,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