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番张秀才“考试也比差”的理论,这院试第一场表现不佳的朱元旦他们暂时又是稍微振作了起来,对接下来院试的两场考试还抱着些许希望,心里都想着:“先生说了,考的差没什么,别人肯定也考的不怎么好,只要自己不比别人更差,还是有可能通过的!”
抱着这种自我安慰的心态,朱元旦他们晚上才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上也才能再鼓起勇气来上考场了,不然的话,这样骤然在考场上受到打击挫折,要是没有张秀才的安慰,恐怕朱元旦他们还真有些抗拒上考场了,甚至就是上了考场也发挥不好了。
至少,现在他们还是上了考场,没当逃兵吧!这就难得了!
不过嘛,这第二天考完了之后,下午从考场里出来,朱元旦他们心里那点希望都觉得有些渺茫了,因为这院试第二场的考题居然比昨天开考的第一场还难,朱元旦他们自然是考的比第一场更艰难了,别说他们了,就是张进、方志远和董元礼几个出了考场,一个个都是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张秀才和梁仁见状,不由就是相视一眼,那张秀才就问道:“怎么,今天的考题如何?”
朱元旦看了他一眼,就耷拉着脑袋叹息一声:“唉!”
周川摇了摇头跟着叹息一声:“唉!”
冯其和梁谦沉默着不说话。
董元礼苦笑着摊手摇头。
方志远也是抿紧了唇,不曾回答。
最后,张秀才只能看向张进问道:“进儿,如何?”
张进看了看四周,一片蔫头耷脑、唉声叹气的考生们,就苦笑道:“爹,你看吗?这样子还用说吗?一个字难!今天这考题比昨天的还难!我虽然答完了考卷,但有些地方也只是瞎猜胡乱答了而已,根本没把握的!”
“嗯?师兄也如此吗?”方志远转头看了过来,接话道,“我也差不多!今天的考题就不是书上都有的东西,引申了很多别的内容,四书五经不仅是单独考四书五经,有的一道考题联系上了好几本书,好几位圣贤之言,甚至于一些史书之类的都有,弄的我脑子都有些混乱,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答题了!”
这时,那朱元旦语气酸酸地道:“你们倒还知道如何答题呢,考卷还胡乱答了,我才是更惨呢,根本不知道该答些什么,几乎有一小半的考题没能够答出来,这考题怎么这么难啊!也不知道是谁出的,简直就是为难人嘛!”
“唉!这第二场就如此,一场还比一场难,不知道明天最后一场又会难到什么程度,该不会难到让人连题目都看不懂了吧?我真是不抱什么希望了,考完明天最后一场,就好好歇息几天,等看完了榜单,就打道回府吧,这次想要通过童子试啊,没可能了!不是我不努力,这题实在是太难了!”
听着他们这些话,张秀才和梁仁眉头都是皱的紧紧的了,他们也有些意外,都没想到今年院试的考题会难到这个程度,难到连张进这个府试头名和方志远这个府试第二名都要靠猜了,胡乱答题了,这是什么难度啊?就是考乡试也不会这样难吧?